大奎:“我把你塞我腚沟子里坐坐?”
二奎:“。。。。。。”
最前边,三奎和李放歌两人并肩而行。
三奎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安慰人的人。
在无事村里他也一直都是那个少言寡语的人。
是这次出村之后跟着姜头办案,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所以话才多了起来。
对三奎来说,无事村里的事他都提不起兴趣。
种田也好狩猎也好,一切他都提不起兴趣。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往前走,最终打破这沉默的反而是李放歌。
“我没事。”
李放歌说:“你们也不该去体会一个犯人的悲喜。”
三奎嗯了一声:“确实是。”
李放歌说:“我在御史台多年,最不敢做的就是去和罪犯共情,你现在是廷尉府的人,最不该的也是如此。”
三奎:“确实是。”
李放歌:“可你在同情我。”
三奎:“我不是个合格的廷尉,我是不是廷尉也没关系。”
李放歌闻言一怔。
然后他醒悟过来,三奎之所以是廷尉只是因为他是叶无坷的人。
三奎应该是真的喜欢查案,但如果叶无坷不查案的话三奎也永远不会自己去接触这件事。
在三奎的生命里没有关于他自己的好恶。
“我不喜欢同情人。”
三奎说:“如果你非要认为我这是同情也可以,但我对你的同情并没有什么意义。”
李放歌点头。
三奎说:“但。。。。。。我确实同情你。”
李放歌挤出个笑容来,这挤出来的笑容明显不怎么好看。
“谢谢。”
他说。
三奎:“别勉强,何必为了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人强颜欢笑?”
李放歌看了看三奎,他似乎在三奎的身上看到了叶无坷的影子。
“你们无事村出来的人都很特别。”
“因为天下只有一个无事村。”
三奎说:“通崃县出来的难道不特别吗?天下也只有一个通崃县。”
李放歌在这一刻明白,三奎是真的理解他的人。
也许是因为在不久之前他和三奎说过。。。。。。晏青禾就是我身边的姜头兄弟。
是这句话让三奎能对李放歌的心情感同身受。
“可我还是得提醒你。”
李放歌说:“我接下来会想尽办法的逃走。”
三奎眼神稍微恍惚了下。
李放歌没解释,三奎也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三奎说:“那你就尽你所能的逃走,我也尽我所能的看住你。”
李放歌点了点头:“好。”
这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
想逃走的囚犯对看押他的廷尉如实相告,而看押他的廷尉对这个囚犯也并无厌恶。
他们走在官道上,一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