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曲来时就把金针带了过来。见杜少庆不反对,就把装了金针的卷布包打开。一排排闪着金光的金针映入杜少庆和万明秀眼里,两人陷入呆滞中。
容曲下针的度非常快,手起手落间,王秀兰脑袋上就扎了十几根细若牛毛的金针。
等她停下手,杜少庆和万明秀才反应过来。
“这?这就好了?”
万明秀揉了揉眼晴,总觉得容曲的度也太快了,好似眨眼之间,针就扎好了,像做梦一样。
杜少庆恍惚了一下,紧张的问:“要,要多久取针?”
容曲正要回答,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例行来检查的一名医生带着一个护士进来,看到病床上王秀兰脑袋上明晃晃扎着十几根金针,两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啊这?杜县长,这是怎么回事?”王医生有些不解的问。
齐神医都说没救了,杜县长这是还不死心?又找了什么江胡郎中来?
“亲戚家的孩子,学了几年医术,就想试试。让王医生见笑了。”
杜少庆说不出死马当活马医的话,他感觉要是那样说了就是对妻子的亵渎。
王医生看了一眼顾四洲,嘴角抽了抽。这小子才二十出头吧!杜县长这是疯了吗?真是病疾乱投医。
他压根就没往容曲身上想,以为杜县长说的亲戚家的孩子就是顾四洲。毕竟这年头男医生多,女医生几乎是凤毛麟角。学医的也都是男生。
“那,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值班的护士。”
王医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按正常流程,王秀兰这种情况,医院早就应该让家属把人接回去了。可对方是县长,就连院长都不好撵人。既然杜县长愿意折腾,那就这样吧!兴许这么一折腾,王秀兰走的更快。他要把这里的事告诉给院长,让院长有个心里准备。万一今晚王秀兰就走了,那就怪不到他们医院头上。
王医生带着护士一走,杜少庆不知怎么的,慕然松了口气。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容曲是有真本事,还是假把式,都要继续下去。
到了一刻钟,容曲开始行针。
她行针和别的大夫不同,她只是曲指轻弹一根金针,所有的金针同时震颤。那场景再次震住了杜少庆和万明秀。
就连见过多次这种场景的顾四洲,还是为之震撼。容曲的施针手法是他两辈子仅见。这种医术应是早就失传。他总感觉,容曲身上有着大秘密,就像他一样。不过,他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他只认定容曲这个人。
一连两天,容曲旅馆和医院两头跑。杜县长让她和顾四洲住进家里。被两人拒绝。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容曲和顾四洲还没到病房就看到医院很多医生和护士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样,纷纷往一个方向跑。
顾四洲和容曲对视一眼,现他们走的方向正是前往王秀兰病房的位置。
两人快步来到王秀兰病房,就见病房外围了一圈人。有医生有护士,还有穿着病服和病人和家属。
都不用容曲和顾四洲问,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还真是奇迹。她都被齐老神医诊断无力回天,没想到竟然醒了。”
“可能是老天保佑好人吧!据说县长夫人温柔贤惠,是县长的贤内助。这样的人连阎王都不敢收。”
“可是我听说是杜县长亲戚家的孩子,为县长夫人施针,把人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