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要告诉你我约了你父亲今晚吃饭要不要一起來见一场好戏”
忽然他话锋一转提到了正事因为这才是战行川打來电话的真正目的
刁冉冉的眉心重重一跳她听懂了战行川方才那番话里隐藏着的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愣了愣一脸警惕地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似乎沒有听出來她的戒备反而笑吟吟地说道:“目前來说最为困扰你的不就是白诺薇那个女人嘛别告诉我你打算临阵退缩忽然好心想要放她一马了”
刁冉冉撇撇嘴立即反驳道:“我沒有那么圣母心包子命好啊既然你说有好戏看那我岂能错过把时间地点告诉我……”
战行川立即截断她的话体贴地回答道:“晚上六点我到你家接你记得洗澡的时候不要碰到腿上的伤口”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沒给她拒绝的机会
刁冉冉放下手机发了会儿呆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下了床开电脑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查什么随手在搜索引擎里胡乱打了几个关键字想要看看最近几年名画交易市场里有沒有相关的关于赝品的报道
这一搜还真的把她吓了一跳
原來近些年随着造假技术的提高全球每年都有大量的赝品流入市场甚至有许多颇有声望的画家也会私下里从事制假售假成为产业链条中至关重要的一环除了上了年头的油画、国画造假之外甚至还有一些针对当代作品的造假种类繁多名目不一
一位专家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明确地告诉收藏者们除了要有信得过的经纪人帮忙甄别之外收藏者自己也要具有过硬的专业知识以免被一些犯罪团伙盯上最后出了高价却买了假画
看完了这些刁冉冉的后背简直直冒冷汗
她知道刁成羲不算是什么文化人但是这几年事业发达之后也会像其他那些商人一样努力洗去一身反而铜臭味道试着玩玩古玩做做收藏附庸一下风雅
或许那幅画也不完全是白诺薇怂恿他买下來的他自己一定也是动了心借着送她礼物的名义想要买下來要么是私人收藏要么是想要转手再卖出去小赚一笔
总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能被骗的人都是活该被骗的人在这一点上刁冉冉一直持有这个看法
但是她还是十分讨厌白诺薇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完全不能容忍白诺薇成为第二个阮梵在将來的某一天踩在自己的头上趾高气昂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刁冉冉担心白诺薇会像是阮梵毁了冉家那样也毁了刁家
扣上面前的笔记本她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如果沒有了刁家的资产和人脉作为依托她怎么能够查得清楚冉氏破产的秘密呢
各种烦恼齐齐涌上心头让刁冉冉烦得不轻
晚上六点战行川的车子准时停在了刁家大宅前
他倒是自來熟下了车就走上了台阶抬起手來按响门铃
前來开门的是宝姨乍一见到这么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她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來对方应该是刁冉冉的朋友
不等宝姨开口战行川便热情地问候道:“您是宝姨吧我是來找冉冉的我叫战行川您叫我行川就好”
说完他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忽然伸了过來手中正握着一支包装精美的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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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
“初次见面送给宝姨”
宝姨活了四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被人送花她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才喃喃道:“哎呀我这辈子也收到过花了……”
战行川轻轻把康乃馨放到宝姨的手中抬起头來看向站在对面的刁冉冉微笑着冲她眨了眨眼
打扮妥当的刁冉冉走过來一只手轻轻搭在宝姨的肩头笑着打趣道:“完了完了一朵花就把我的宝姨给收买了”
宝姨笑着轻捶了她一下口中督促道:“快出门吧别让人家战先生再久等”
一边说她又忍不住拿了件披肩搭在刁冉冉的肩头
两人向宝姨道别并肩一起走出刁家大宅
刁冉冉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但她还是穿了一双粗跟的高跟鞋以免走路吃力战行川很体贴地一直轻扶着她的腰不动声色地挽着她的手
“你爸爸见我主动约他好像还很吃惊的样子”
他吩咐司机开往今晚的目的地然后扭过头來和刁冉冉笑着说道
她颔首并不惊奇
“我在电话里只是说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愿并沒说你一定会答应所以他惊讶也不稀奇”
掏出化妆镜刁冉冉照了照再次确定自己的妆容毫无瑕疵
她今天故意化了比较浓重的妆就是想要亲自看看刁成羲的反应看他是不是打着卖女儿换钱的主意
毕竟乔家虽然有钱可乔思捷乔言讷的父亲却依旧在掌管着家中大权想要从亲家手里得到些好处似乎并不容易而战行川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一人独大战氏上上下下都归他所有他的父母都在国外根本无法插手公司的事情
如果刁成羲真有这个念头那她真的觉得非常恶心
果不其然战行川把见面的地方选在了“偶”这里是他的产业尚未正式对外营业无人打扰足够安静用來谈生意再好不过了
这是刁冉冉第二次來到“偶”发现周围的变化不小各处的细节布置比上一次更加完美就连一些不太能注意的角落里都匠心独运设计非凡
侍者迎上來一路将两人引到楼上顶层的包房
“等刁先生來了马上告诉我我要亲自下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