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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得似乎被他一捏就碎。
完全不好用力。
傅辞翊捏着床单的手,紧了紧,力道比之前大了甚多。
颜芙凝见状:“别拧,别拧了,再拧床单就要裂了。”
傅辞翊这才停了手,喉咙莫名痒。
他咳了咳。
将床单放回木盆里,弯腰端了起来。
颜芙凝伸手去接:“我来吧。”
傅辞翊盯着她一会,仿若在说娇气的人,就不要逞能了。
颜芙凝便缩回了手。
两人回家将裙衫与床单晒好,婉娘正好煮好了面条。
一家五口坐在堂屋吃朝食。
傅北墨道:“娘说嫂嫂身子不舒服,今日不能去镇上了,是如此吗?”
颜芙凝点头:“过几日去吧。”
“可是给哥哥送饭的食盒还没买。”傅北墨说着,朝颜芙凝小声道,“嫂嫂,你哪里不舒服?”
嫂嫂怎么可以不舒服呢?
定是哥哥没有呵护好嫂嫂。
婉娘无奈笑出声:“你不能问。”
傅北墨不满:“我为何不能问?”
婉娘:“你是男子。”
“那哥哥呢,哥哥也是男子,哥哥是不是也不能问?”
“那不一样,你哥嫂是夫妻。”
傅北墨嘟囔:“我听村里人说夫妻会在被窝里说悄悄话,还会打架。”
说话间,他怒怼兄长:“哥,你是不是在被窝里打嫂嫂了?”
全家陷入尴尬。
唯有傅北墨一脸愤怒。
都怪哥哥,害得嫂嫂不舒服,害得他不能与嫂嫂去镇上了。
饴糖与糖炒栗子都吃完了,他的零嘴儿接不上了。
婉娘哭笑不得:“你听谁说的?”
“跟我差不多的半大小子,身量还没我高呢。”傅北墨不高兴道,“人家好似很懂,我不懂,被人笑话了。”
傅辞翊沉了脸:“以后少跟人来往。”
傅北墨吃了一大口面条,嘴里塞得满满的,显得有些口齿不清:“你与嫂嫂不带我玩,我只能找旁人玩。”
他很委屈的。
傅南窈这会子不便插嘴。
她月事来得早,故而比较早慧。
此刻弟弟所言,听得她都脸红,只好低着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