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混蛋!但是,罪不至死!你怎可随意杀人?”吴原依不可置信道。
皇甫义心中一痛,无法承受吴原依对他的失望眼神,他缓缓上前,一步步走向吴原依:“他们都是该死之人,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那今日你便杀了我,替他们报仇!”
吴原依反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身体贴到身后的墙角,他才急了:“你不要上前了,我不杀你!”
见识到皇甫义的疯狂,他急忙收回宝剑,以免误伤到他。
皇甫义心中一喜,声音软了下来:“原依,你还是在乎我的死活的,对吗?”他双手撑着墙壁,将吴原依圈住,不再像平时那样温顺,而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逼问道。
他的呼吸喷洒在吴原依脸上,吴原依不自觉的捌过头去,冷冷道:“我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以后自有姑父,姑妈管教于你,你是好是坏,与我无关。”
说罢吴原依拍开他的手,握着剑径自走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甫义双目一沉,脸上露出一丝寒霜。
吴原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冷声道:“明日我便和哥哥离开,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皇甫义双目猩红,全身颤抖急道:“你要离开……”
“是的,你我不是一路人,以后你多保重……”
皇甫义目色一沉,忽然快步上前一记手刀劈在吴原依的肩颈处。
吴原依毫无防备便浑身一软,失去了意识。皇甫义顺势将吴原依接回怀中……
从那夜起他们再也没有回皇甫山庄,吴原风和吴可人找遍整座城市也找不到吴原依和皇甫义的影子。
却不知他们早已不在这座城市。
当吴原依醒来时,自己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厢里。
而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根长长的锁链,两只手也被上了锁,紧紧的锁在一起。
他用力挣扎不止,那锁链却丝毫未动。
“别费劲了!这是千年寒铁打造,天地间只有飞天才能将它劈断。”
车厢里传来冷冷的男音。
正是皇甫义。
“你居然锁着我?”吴原依又挣扎了几下,现自己内力全无,便又急着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皇甫义却冷冷一笑,道:“表弟不用担心,只是喂你吃了些药,封住你的内力罢了……”
“你……你几时学会这下三滥的招数?”
皇甫义冷笑不语。
“你虽杀了人,但我不会告诉姑父姑母的。你何至于做到如此?”吴原依不再挣扎,慢慢道:“快将我放了,你我从此陌路……”
话未尽皇甫义用力一把拉过锁链,吴原依便不由得被他扯到跟前,整个身子狼跄不已,还未等他坐稳便被皇甫义按住头,恶狠狠道:“父母管教我根本不在意,这十多年我流落在苦寒之地,早已对他们没了感情。你想从此陌路,我偏不逐你意,我要将你囚在我身边,跟我一样,我们一起堕落吧。”
吴原依瞪大眼睛,仿佛从来不曾认识眼前这人。
皇甫义也盯着吴原依,忽然柔声问道:“表弟,你怎么不说话?”
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样子,只是一个幻觉。
吴原依全身泛起一阵寒意:“你简直疯了……”
皇甫义道:“我一直就是这样,是你今天才看清。”
吴原依忽然喊道:“要疯你自己疯,不要拉着我,快放开我……”
话未尽,却被皇甫义狠狠一个巴掌甩翻在车厢的软榻上。
顿时他的半边脸便高高肿起,他似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嘴里一阵喘息,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皇甫义忽然慌张起来,他又扶起吴原依,查看一番,心中顿时后悔不已。
“对不起,表弟!”皇甫义自责道。
吴原依冷冷的看着他,却又将他激怒,他又松开吴原依,坐回自己的位置,冷冷道:“以后不许惹怒我。”
吴原依定定望着他,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皇甫义握紧拳头,俊美的脸上肌肉忍不住颤动,声音却更冷了:“这十多年来我在苦寒之地,受尽人世苦楚,早已不是良善之人,你既然此时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让我感受了那生命中的一丝美好,又怎可轻易离去?休想离开我。”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但却让吴原依感觉到他浑身都透露一股执拗。
从那以后,皇甫义走到哪儿都带着吴原依,吴原依已不愿与他说话,他气得打他骂他,吴原依就是不理他。
皇甫义想尽办法逼吴原依求饶。他要把吴原依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脚底。
皇甫义也曾几天不给他食物吃,不给他水喝,可吴原依饿极了也不肯低头,渴极了只要叫一声表哥便有水喝,他也不依。
到最后都是皇甫义自己妥?,扔给他馒头和水,因为他不是真的要吴原依死。
即便如此,吴原依也日渐憔悴。意气风的美少年被他折磨成了一个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