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闹中,两人的睡意逐渐凌乱,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希尔德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那殷红饱满的唇。
似乎也感觉这样的距离有些过于亲密,两人都是一愣,又连忙分开。
为了打破那种微妙的气氛,周济慈提起刚才的那盘棋局:“刚才的那盘棋,你为什么从来不动白皇后呢?如果你动用白皇后,我们说不定能更快地分出胜负。”
希尔德意味深长道:“因为白皇后是我永远要保护的棋子,我不会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见周济慈不解,希尔德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他提起周济慈的不告而别,眼神难过道:“你当初和你爸爸突然搬走,连个告别都没有,是出了什么事吗?”
周济慈垂下眼睫,轻声道:“爸爸曾经的养兄在追杀他,以为爸爸偷偷昧下他养父的那批货,他没办法,只好带我连忙搬走。”
希尔德一愣:“英国的□□?”
他敏锐地意识到那批货是指什么。
周济慈点点:“是的,爸爸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他动用他能用的所有的人脉,给我重新制造一个身份,然后把我送到修道院,自己却……”
他的语气低落,希尔德伸手去摸他的肩膀,眼神担忧。
周济慈淡笑道:“没关系,我已经接受爸爸的离开,那些仇人也已经落网。那你呢?你
()这些年怎么样?”()
希尔德下意识地掩藏自己的身世,keats的爸爸死在□□的手里,那他绝对不会喜欢有相似背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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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道:“还能怎么样,家里的老头子不喜欢我,家里乱糟糟的,烦得很……”
……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睡意袭来,房间逐渐恢复平静。
见周济慈睡去,希尔德撑起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白皇后。
*
牛津大学的大道上,一个穿雪纺衬衫的女同学一边走路,一边看书。
“同学,请问戏剧社往哪里走?”
女同学一抬头,就看见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他那头华丽的金色长发,简直要融化在阳光里。
她呆愣愣地回道:“就在前面的路口。”
金发男子礼貌地笑:“谢谢。”
问路的男生走远后,她内心不由嘀咕道:学院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样的男生。
希尔德刚来到戏剧社,只见社员们正在排练戏剧。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您鲜红的嘴唇……让我吻您的嘴。”
“不行!巴比伦之女!所多玛之女!不行。”
“我要吻您的嘴,约翰。我要吻您的嘴。”1
……
这场华美的戏剧持续地上演,希尔德看出这应该是在排练《莎乐美》,饰演约翰的是他的keats。
饰演莎乐美的女演员是个金发甜妞,有小巧玲珑的脑袋和可爱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她看向约翰的眼神疯狂又痴迷,完美地饰演一位沉溺爱。欲的少女。
但更令人瞩目的是却是“约翰”,他黑沉的头发、他洁白的身体、他优美的红唇……简直就是从王尔德书里走出来的美少年,玫瑰花瓣和象牙石做成的艺术品。
而且他才十八岁,正是最青春、最甜美的年纪。
见希尔德看得入迷,一旁的社长得意地介绍道:“这是我们社的招牌,你不知道,我们每年让他去招新社员时,没一个社能比得过我们。”
希尔德问道:“他在学院很受欢迎吗?”
社长感慨:“岂止是受欢迎,很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看戏剧的,他入学时都还没成年,但很多男男女女都在追求他。可他待人从来都冷冰冰的,也没听说他和谁交往过。”
社长没说的是,其中甚至有很多跟踪狂,干的事那叫一个不堪入目。
周济慈刚从舞台上下来,就看到个社长旁边熟悉的身影,他走上前道:“希尔德,你怎么在这里?”
他现在依旧是施礼约翰的打扮,因为看见友人,他眼神里满是惊喜。
希尔德下意识地去看他的唇,确实比新酿的葡萄酒还要红,玫瑰和他唇比都相形失色。
他看得心头燥热,情不自禁地想:难怪莎乐美疯狂地想亲吻他的唇,我也想亲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