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板着脸道:“儿子说了,此案我会秉公审理,皇嫂也是阿娘的儿媳,嫁给兄长十几年以来孝顺恭敬,待人和善,阿娘也不想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吧?”
“这……”
刘华妃无奈的叹息一声,抹着眼泪问李琮。
“大郎,阿娘最后问你一次,窦氏是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你告诉为娘,我去求陛下,为娘就算死也要保住你的命……”
“我已经说过一遍,不想再赘述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琮挥手示意李琬把人带走,一个人低头饮酒,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阿娘已经见到大郎,心愿已了,回家吧?”
李琬搀扶着刘华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狱,走出大理寺,钻进马车返回了荣王府。
到家后李琬在书房枯坐了一夜,不等天亮,再次赶往大理寺。
自从出任大理寺卿之后,李琬并没有闲着,这段日子分别勘察了庆王府的案现场,审问了庆王府过两百人,并顺藤摸瓜调查了城外终南山上的玉真观,基本摸清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现在唯一摆在李琬面前的难题是,李琮到了大堂上一言不,问什么都不回答,仗着他的亲王身份负隅顽抗。
要想结案,必须撬开李琮的嘴巴,皇嫂窦氏的遗体还未下葬,是时候大义灭亲了!
“升堂!”
李琬来到大堂正襟端坐,高声吩咐:“即刻提嫌犯李琮上堂!”
李琮正在睡觉,稀里糊涂的被差役架到了大堂上,抬头看去,现李琬正一脸杀气的盯着自己。
“哼!”
李琮冷哼一声,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啪!”
李琬手里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嫌犯李琮,你涉嫌杀害正妻窦氏,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李琮把头低下,故意出鼾声,对李琬的话置若罔闻。
“嫌犯李琮蔑视公堂,给孤杖责二十,挫其戾气!”
李琬毫不犹豫的从面前箭壶里摸出一支令箭,抛在了大堂上。
李琮又惊又怒,瞪大双眼问道:“李琬,你敢对我用刑?”
李琬面无表情的道:“嫌犯李琮藐视公堂,一言不,不对你用刑,你怎知大理寺是个什么地方?”
李琮暴怒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朝公堂上的差役咆哮道:“我乃大唐亲王,我看哪个敢对我用刑?”
十几个差役被李琮的气势震慑,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尔等没听到本官所说?”
李琬大怒,拍案而起,“莫非是要本官亲自行刑不成?”
看到李琬撸起袖子准备亲自动手,负责杖刑的四个差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摘下李琮的枷锁,反扭了他的双臂,按倒在地。
“对不住了,公堂上只有大理寺卿,没有亲王!”
“尔等放肆!”
“我是亲王,谁敢打我?”
李琮拼命挣扎,奈何脚腕被镣铐锁着,无法摆脱。
“啪、啪、啪!”
连续好几刑杖落在屁股上,顿时让李琮出几声惨叫。
“李琬,你竟敢对我用刑?你个恶毒小人,眼里还有手足之情吗?”
“给本官狠狠的打,直到嫌犯交代为止!”
李琬把心一横,又丢出一支令箭,“再加二十杖,死了本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