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林谨一当真是她自己交到的第一个真心朋友。
“叫我说什么好,你待我如此有情义,我可真是要与你义结金兰了!”
“那不是正合我心意么。”林谨一面上爽朗笑着,“我没有兄弟姐妹,亲戚里头那些表姐堂姐的,也都觉得我性子太野,喜欢在外折腾,不爱同我玩儿,我本就觉得你我性情相投,要是真能结拜,再好不过!”
边说,她还认真起来,当即恨不得马上写信回京城去告诉爹娘,要在祁州认个姐妹。
“这不是巧,我也是家中独女,我娘巴不得多个女儿,多添份热闹呢。”许纾和倒也是真的乐意。
两个姑娘随口这么一说,竟还都认真起来。
说过这些,林谨一想起另一桩事,“我这儿有个好消息,你保证乐意听。”
“快讲。”许纾和示意她继续。
“你家那继婆母恐怕是活不了几日了,我听牢里传来消息,说是她听闻自己定了死罪,没有翻案的可能了,吓病了过去,这几天高烧不退,已然是不省人事。”
林谨一手下的人听得这消息,也是昨儿晚上才告诉她的。
许纾和听罢,面上一片冷意,“自作孽,不可活。”
“也是。”林谨一点头,末了问,“你夫君的那个庶子。。。你们怎么处理了?”
“不曾带走,留给陈家了。”
提起这孩子来,许纾和面色上浮现出几分讥讽之色。
“况且那也不是我夫君的孩子,是他二哥的种,当年他二哥弄大了丫鬟的肚子,又临近大婚,我那婆母怕影响亲儿子婚事,便设计让我夫君以为自己与那丫鬟有染,将怀孕的丫鬟塞了过来,白白给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妾室和儿子。”
这些事情许纾和还不曾同林谨一讲过,这会子告知后,林谨一简直是惊掉下巴。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那冯氏未免太阴险了些,可真是处处害人啊,当真是死了干净!”
“可不是么,我嫁过来当天,知晓他有个这么大的庶子,可真是气坏了。”许纾和翻了个白眼。
说到这里,她心里不知怎么的,竟还有些高兴,陈知并未和其他女子有染。
大约是占有欲?
心里嘀咕,就算是假夫妻也是夫妻嘛,何况,她与陈知也不算是假的。
这种情绪萦绕在心头,一时叫人有些分神,直到林谨一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最近天气怎么愈冷了,外头都说怕是要倒春寒,估么要下大雪呢,这种天气最是叫人害怕的,厉害起来,不知要冻死多少人,庄稼也不好长,收成都要折损呢。”
林谨一叹了口气,又继续。
“我听说有些地方已经下雪了,受灾的百姓不少,有人开始在往祁州、京城这边逃难了。”
“这我倒是没关注,不过最近确实开春了也不见暖和。”许纾和应声。
可再多的她也说不上什么了,毕竟原先生活的世界里头,倒春寒冻死人这种事情,她实在没见过,也想象不出天冷冻死人是什么样的场景。
如今么,也算富足,不存在受冻受饿的情况。
故而这话题并未持续多久,就又说起了旁的。
在林谨一这里足足待了大半天,下午才走。
不过也就是这回去的路上,许纾和便见到了林谨一口中提到的,外地来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