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影白日梦费了半天劲,也没看到吴原依的脸。
白如影姐妹俩回到自己房间,又开始讨论起来。
白如梦脱下夜行衣,扯下面巾,嘴巴里也不闲着:“原来他们是兄弟呀?”
“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呀?方才看他给自己弟弟开锁,分明就是他把弟弟锁起来的!”白如影越好奇起来,也将衣服换了下来。
“就是,还一脸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看就是假惺惺!”白如梦根本丝毫不能理解,接着道:“那么内疚还锁什么?他那个弟弟病了八成也是被他折磨的。”
白如影沉思了一会儿,忽又道:“那也未见得!也许他的弟弟是一个恶人,杀了许多的人?他哥哥大义灭亲,那有此表现也属正常。”
“姐姐,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真相!”白如梦坚定的说完,便睁着双大眼睛一头仰倒在软床上。
“真舒服!”
“前几天不是还喊着睡不惯外面的床?现在又觉得舒服了!”白如影笑着打趣道。
接连两天,吴原依始终在房间里,吃喝都是直接由车夫端到房间门口,皇甫义开门接过去,便又将门关上。
白如影姐妹两人便在客栈守了两天。
又过了两天,吴原依终于被皇甫义扶下了楼。
晌午时分
皇甫义点了一桌可口的酒菜,吴原依虽然还是不怎么理睬他,但已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
皇甫义为他夹的菜他也会吃。
皇甫义为他倒的酒他也会喝。
皇甫义看着他吃饱,心情也不自觉变得很好。
白如影,白如梦依旧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
此刻吴原依又是背对着她们坐着,使她们二人还是未能看清他的容貌。
越是如此,二人就越是好奇不已。
酒足饭饱后,皇甫义打包了些干粮便带着吴原依离开了。
白如影与白如梦对视一眼,也站起身握着桌上的剑,跟在后面。
吴原依病了这一场以后,皇甫义便不再折磨他了,他将吴原依带上马车,还贴心为他披上披风,吴原依原本有些抗拒,但皇甫义十分强势,吴原依便只得任由他系上。
可能是因为吴原依生病这段时间,皇甫义带给他的照顾,已经变得让他没有那么排斥,虽然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
对皇甫义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皇甫义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马车慢悠悠的行走了半日,白如影姐妹在后面跟的都犯困,他们姐妹轻功极好,隐蔽在路旁的密林之间。白如梦忍不住絮叨道:“姐姐,他们走的这么慢,应该也是没什么事干吧!”
“别废话,快跟上!”
日落西山
马车停了下来,皇甫义,吴原依先后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阿常,在此处休息一会儿!”皇甫义在林中小径上走动起来。
“哎——”车夫阿常应声道。
吴原依站在一棵参天泡桐树下,一动不动。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他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皇甫义一转身,便看得不由呼吸一滞。
此时几朵泡桐花从落在吴原依身上,飘落下来,竟美的犹如一幅画。
吴原依只要静静的站在那里,天地间便失去了颜色。
躲在树枝上的白如影此时终于看清吴原依的脸,不由得呆住了……
世间怎会有这样好看的男子!
她竟看得痴了,久久不能回神。
而吴原依并不知此刻自己是别人眼中的风景,只是暗自观察此处的地形,觉得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只要穿进前面密林丛中藏起来,任皇甫义本事再高也一时难以将他找到。
于是他提出要去密林方便,皇甫义倒也没多想,吴原依还故意假装提醒他:“你若不放心,大可以跟着。”
皇甫义先是一愣,又难得笑了笑。
这几日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吴原依对他态度的缓和,他已乐在其中,根本不会想到吴原依会逃。
直到等了许久也未见吴原依的影子,皇甫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双目猩红,怒不可遏。浑身上下散着强大的戾气。
他大吼道:“表弟,你给我出来!你逃不掉的!”
吴原依虽然已躲进密林,却并未跑远,这里的地势陌生,他也怕自己也会迷路。
皇甫义说话的声音他都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