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身体骤然绷紧,感受到侧肩的刺痛。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记忆浮至眼前。
那是寿云山第一次生兽潮的时候,自己带着妻子躲到了北坊回马巷……
幽静的小卧房中只有烛火摇曳。
仅仅有一床一桌。
走动都有些不便。
那晚姝月对着自己又咬又打……
他低头看看手腕,其上的齿印已然不见。
但少女幽冷的话语音犹在耳。
“你今天出门没带护身符!你想干什么赵庆!”
“别自己骗自己了,你都没有灵石!”
“我相信你会对我好的。”
“与夫君同葬云山是姝月最好的归宿,夫君是仙师,姝月……只恐不能与君白头。”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温顺的妻子恼……
那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灵石全都交了房租,只有一个凡人妻子。
而妻子也只有自己。
从始至终,只有自己。
赵庆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娇妻的螓狠狠按在胸前。
“我家姝月是仙子了,我们会一起走百年,千年。”
王姝月侧脸感受着丈夫胸腔有力的跳动,双目无神,呢喃道:“百年姝月便知足了。”
“夫君刚刚是在看齿印吗?”
她说着双膝跪地,抱起赵庆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
???
赵庆错愕。
“你为何这么爱咬人?”
妻子跪坐于足上,仰起精致的下颌,天鹅颈线条分明,翦水秋瞳狠狠地瞪着赵庆。
“谁让你那时候骗我吃那个?”
赵庆一愣:“哪个?”
王姝月耳根一红,眸子却没有丝毫闪躲:“面膜!”
面膜?
赵庆摸不着头脑:“什么叫那时候?你现在不也天天吃吗?”
“也不知道是谁,仅行喉舌,便已淅淅沥沥。”
女子怒目而视,微红俏颊一仰,露出修长的鹅颈。
伸出纤手将丈夫衣衫褪下,轻声道:“姝月还能吃一百年……”
半炷香后,二哥回到了狭小的粉红卧房。
赵庆手掌按在少女的后脑,轻轻抚摸。
卧房中仅剩“噗噗噗”的声音。
王姝月按着《参同契》上学到的技巧,努力绷紧娇躯,将鹅颈仰的更加笔直。
下一刻,她身子一颤。
已是泉眼无声……细细流。
·
傍晚,赵庆走出了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