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将粉末洒在了盗洞里的石砖上,然后盖了一些泥土回去,说这白色粉末,就是用来检测墓室外层是否含有内夹毒物的,如果这墓室外层有内夹毒物,那么药粉就会变成黑色。
疤脸说完,等了大概半根烟的时间,便翻出了盗洞里的泥土。
我们凑上前一瞧,所幸,没有异样,泥土里的白色粉末依旧呈白色。
不过疤脸也没再让花儿娘放枪,屡起衣袖,拽起洛阳铲,就跳进盗洞,朝洞里的砖面打了下去。
也只是一会功夫,我就听见盗洞里传出了一声轰响,疤脸是一下就翻了出来,一股灰蒙的烟气,也从洞中汹涌着冒出。
疤脸一挥手,让我们往后撤,跟着又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个装着一只白毛鼠的笼子。
疤脸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将鼠笼挂在了盗洞洞口上,跟着退到了我们身边。
他这一举动我是看懂了的,按照小叔说的探墓事宜,但凡古墓,空气必定不流通,久而久之,就会形成有害气体。
所以,土夫子们在打通盗洞后,一般都会用老鼠鸟雀之内的活物挂进盗洞。
那些活物,吸收了古墓里散出的有毒气体,会出现晕厥之类的反应。而土夫子们,也会等到那些活物恢复精气神,表明墓里的有毒气体都挥发了出来之后,再进入古墓。
想到这点,我也就看向了疤脸挂在盗洞口的鼠笼。
可只是一眼,我便蹙了眉,因为笼子里的老鼠分明正不停的转悠着,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把看见的告诉了疤脸,疤脸跟着就皱了眉。
“小兄弟,你确定笼里的老鼠没有趴着或者翻着?”
“没有。”我回的干脆。
“奇了怪了,难道下面的古墓敞过风……”疤脸一挠着头,也径直走向了盗洞,在盗洞前瞧了瞧后,也招手示意我们围了过去。
“确实像敞过风,可千万别是有人插了队啊……”
疤脸自言自语着,也收了鼠笼,再次叮嘱我们下墓后一定要听他指挥,这才让我和小叔,翻出背包里的挂山梯,和他的挂山梯,头尾连接在一起,由盗洞打通的墓口,伸进了漆黑的古墓墓道中。
跟着,疤脸翻出手电筒,将瑞士军刀咬在嘴里,也第一个就顺着挂山梯进了墓口。
我和小叔同样翻出手电筒,也跟着就顺进了幕口。
一时间,当我攀着挂山梯进入到墓道里时,我的浑身上下,是不自禁的就发了毛。
这墓道里,不仅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还充斥着一股让我不寒而栗的阴冷。
我抬头瞧了瞧散尽阳光的盗洞,别说,还真有一种上下一阳一阴,两个世界的感觉……
疤脸和小叔帮着手,接着上面由挂山梯下来的奎三爷他们。
我见自己也插不上手,也就打着手电筒,照向了漆黑的四周。
按照疤脸说的,此时我们所在的,是这古墓的外围墓道,得往里走,才算正式进入墓室。
我一番照耀,只见眼前这墓道,也就是一条石砖砌成的通道。
前面没多远是个拐角,拐角另一边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着墓室。
直到我想收回手电时,我是瞪眼就推了推身旁的小叔。
因为我只在手电光中瞧见,前方漆黑的墓道拐角内侧墙下,其砖缝中,竟溢着一条血线!
我看得清楚!确实是血液流进了砖缝,不是颜料。似乎,就是从拐角另一头的黑暗中延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