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很快便看向了那柄长剑,接着点了点头,示意夜雀可以停手。
少女这才退回苏既明身边,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柄长剑。
“前辈这藏头露尾的作风,可不像是一位剑宗之人啊。”苏既明开口笑道。
若不是你国公府之人行事太过霸道,我又何须藏头露尾。
恒凝筠这么想着,但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道:
“我只是想与世子谈谈刚刚的事不用着急否决,剑宗愿意付出代价赎回那柄法剑。”
“我说了,我手中没有什么剑宗的法器。”苏既明开口说道。
“这般狡辩有何意义?我刚才的寻剑诀分明探查到了”
话还没说完,她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沉默了一阵后开口说道:
“那便说说世子所捡到的那柄命品法器把,世子愿意出什么代价出售它?”
说实话,现在的剑宗还真没什么东西苏既明能瞧得起眼的,真要说起来,能薅的羊毛基本上都已经被他薅干净了。
他沉吟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把剑宗剑的位置让给我,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这话明显就是在侮辱了,恒凝筠愣了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
只是还未等她作,一旁的夜雀便直接用匕的剑尖击破了那古剑的剑身,切断了对方的神念。
剑身被击中的位置出现一道裂纹,紧接着裂纹不断扩大,直至最后彻底崩碎。
苏既明也不由得愣住,看向一旁的夜雀。
却现后者却是一脸无辜。
“世子,我不小心手滑了。”
看着对方这明显是故意的样子,苏既明哪里还不知道少女在想什么,不由得莞尔一笑。
——夜雀真是越来越懂他了。
相较于苏既明那边的轻松氛围,恒凝筠感觉自己郁闷得要吐血了。
不仅被人直接打了出去,事后再去寻他的时还被戏耍了一通。
感受着体内有些紊乱驳杂的内息,恒凝筠不由得龇了龇牙。
吕清风下手实在是有些太狠,好在不知为何那吕清风跌境了。若是几年前,半步第八境的水准,这一掌下去她恐怕得重伤。
而现在,即便是跌境,她也被震的有些内息紊乱。
从怀中拿出一枚疗伤的丹药,恒凝筠咽服了下去。
那丹药瞬间化作一道热流,抚慰着她那驳杂的内息,恒凝筠顿时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
她看向自己原本来的方向,无奈叹了一口气。
她来汴州,就是提前知晓了苏既明此时的状况,想着看能不能趁对方身边现在没有第七境的高手,将那冥恶剑索要回来。
结果却是与那吕清风撞了个正着。
偷鸡不成蚀把米,用来形容她此时的状况简直再合适不过。
现在再回去肯定是自取其辱了,冥恶剑之事只能等到之后再从长计议。
身为剑宗剑,她有着号令九宗参与拜剑大会的权利,届时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用来取回冥恶剑。
感受着自己留在苏既明府上的内息被彻底抹去,她这才有些不甘心的转身朝剑宗的方向走去。
在风雨楼的三楼隔间,空气中透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伴随着隐约的琴声和悠远的歌声从楼下传来。
这是酒风楼最为隐秘的一间包厢,墙上嵌有精致的木雕,展示着各种古代仙鹤和山水图景。巨大的红木圆桌上,一套玉瓷茶具散出幽香。
包厢的一侧,两扇精雕的屏风后,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墨色长袍,腰间系着玉带,一双眸子看向窗外,他正是“夜侍”的总长上级——吕清风。
对面,三人跪坐,分别是“夜侍”的几位成成员:他们各自低头,静待吕清风开口,身上散出的气息,虽静而有锋。
“各位,对世子今日的表现如何评价呀?”
终于,吕清风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一位夜侍中的第六境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属下觉得世子今天的表现很可疑,若是先前的世子,是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吕清风并没有回答,而是问向一旁正在大快朵颐的另外一位夜侍,开口问道:
“你觉得呢?”
那有些不正形的青年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吕清风会问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