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她答应了。
但在跟她交锋的过程中,他直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是这时候,他才将两人见面后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不对,人不对!
不,也不是人不对,人还是那个人,长相身高甚至连说话的语气动作都是一样,但性格变了。
她不是那个他死后飘回来陪了差不多两年的时宁,她说话时的语气动作,像是在极力去模仿别人那般僵硬。
对,就是这样。
那么,眼前的时宁,真的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时宁吗?
自己有了重生的经历,在面对现在的时宁时,他就想得多了些。
他在想,这个时宁,这个披着他爱人皮囊的时宁,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也在想,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她还披着他爱人的皮囊,他就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凤平村。
万一呢,万一她再像上辈子一样,落得个孤苦无依惨死的结局呢?
……
婚后的相处,让他知道,她不是坏人甚至称得上太过善良。
她也太过爱憎分明,太过情绪化,喜欢的人和事,她会毫无芥蒂的与之相处,不喜欢的人和事,她会想也不想的远离,一点不会顾忌她远离之后会带来的影响和后果。
她没想过借由他的身份谋取任何好处,除了想要一份工作。
但他不知道她的底细,实在不敢让她离开他的眼前,于是,他将她圈在自己随时能掌握的地方。
只是他没想到,哪怕没有多少自由,她也活得自在极了。
是的,自在。
他就是莫名的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在,好像把她放在更困难更艰苦的环境下,她依然能活得很好的那种自在。
她很爱学习,懂的东西也多,他也看出来,她懂的东西都是很前,甚至有些出他认知的。
这也让他更加不敢给她安排工作,哪怕他结业后到了新驻地。
他鼓动她去找郑博林要回嫁妆,一则是不想让郑博林过得痛快,二则,他是想借由她的手,达到报复郑家的目的。
毕竟,她现在披着的是他爱人的皮囊,她应该为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做点什么。
她狮子大开口要回两根金条并让他上交,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事情,因为他现,她竟然也会借力打力,而不是他想象中的只知道横冲直撞。
他想了很久,为他跟她之间的关系。
他猜测,她对他的身份应该也有所怀疑,不然,她不会在他提出住在一个房间的时候,只问了他一句“确定”就同意了。
他其实是矛盾的。
他确信,他心里还爱着他的“时宁”,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又不停的在吸引他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去追寻她的身影。
他觉得这是件很危险的事。
于是,他开始疏远她,她可能是感觉到了,但她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好像只把他看做一个男人。
嗯,怎么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