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生竟生出了妖丹!”
见此情景,穆大叔嘴唇发白,似是十分惊恐。
“不对!这。。。女鬼被人炼化过了!”
“是失传的道门邪法!这妖丹,不是她的!”
三舅同样惊恐着大喊。
“爸····这····这世间····真有这样的···邪法···我···快坚持不住····了。。。。”
随着法阵内滔天的血光暴起,三舅,木头,穆大叔三人似感到了强大的压力,竭力维持着阵法,与这股邪异的力量抗衡,身形渐渐扭曲。
此时木头赤
裸双臂上的法咒纹身丝丝暴起,已渗出大片鲜血,持阵三人中道行最浅的木头已近力竭。
“轩辕镜!”
突然,三舅对缩在墙角的我大喊,示意我把那面青铜古镜扔给他。
三舅接过古镜后咬破舌
尖,将一口舌
尖阳血喷在镜面,这是一口几十年修行之人的血,古镜瞬时被激活,篆刻在青铜镜身之上的古老铭文纷纷亮起。
“破!”
一道雄浑金光夹杂着血雾从镜面打出,射向红衣女鬼。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女鬼的胸前多了一个镜面大小的窟窿。
但同一时间,那颗妖丹化作一道血光如一股射线般瞬间穿透了三舅的身体。
随后,一瞬间,妖丹消失了,红衣女鬼化作点点灰烬,魂飞魄散。
“铛郎郎~”
青铜古镜掉在地上,发出声音。
空气陷入寂静。
“噗通~”
三舅倒在我面前,我愣在那里,许久。
“三舅!”
“师弟!”
我和穆大叔同时扑到三舅身前,我将三舅死死抱在怀里。
我怀里的三舅手捂着胸口的血窟窿,嘴里大口吐着漆黑黏稠的血液。
“三舅!”
我的眼泪难以抑制,滴滴洒落在三舅的黄毛衣上,我自小没了父亲,孤身离家多年,三舅已是我除了我妈外唯一的血亲。
他就要死了,死在我怀里,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三舅就不会离开老家,就不会死在这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
三舅的身体逐渐冰冷,皮肤像纸一样惨白。
悲伤和自责让我陷入癫狂,我大吼着问眼前满脸泪水的穆大叔:
“穆叔!穆叔!求求你救救我三舅,你不是会法术吗?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道家就没有换命的法术吗?用我的命换,啊?”
如此情景,一旁的木头也是满脸悲切,他不会安慰人,只能一双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怕我失去理智。
“没。。。小。。。天。。。。”
“穆。。。哥。。。符。。。”
三舅挣扎着要起身,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只是每次张口,都只能吐出大口的黑血,说出每个字都十分勉强。
三舅平日里,更多时候是个沉默的男人,此时他硬撑着一口气,不肯离开,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交待。
穆大叔听懂了三舅的意思,取来一张符,贴在三舅的胸口,一段法咒念诵过后,三舅的呼吸似乎顺畅了许多,终于能勉强开口说出完整的话:
“穆哥。。。看来。。。师弟要。。。先一步。。。去了。。。”
“小天,就。。。就麻烦你来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