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人吻住之前,焦嘉年只听见人很轻微的一声哼笑声。
在不知道细细密密的流了多少眼泪的时候,焦嘉年听见霍涵带着笑意的声音,嗓音低哑在耳边问他。
“骄骄,我们院子里种的玫瑰花,你见过它下雨时被击打时是什么模样吗?”
霍涵是真的有些狠,焦嘉年眼泪流的更凶了,却还是很乖的回答人的问题,声音抽抽哒哒的:“没、没见过。”
霍涵很轻的“啧”了一声,他低头吻去人面颊上的眼泪,声音带着与凶狠的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真应该在床边放一面镜子,你就能看到了。”
霍涵曾看到过,大雨落下时击打在玫瑰的花瓣上,在风雨中,玫瑰花的根枝被吹打的弯折,却又带着一股不折的韧劲。
原本有些微微收拢的花瓣被大雨强势的劈开,却又因为落上的雨水,愈发显得娇艳欲滴,带着一股引起人摧残欲的靡丽的美。
现在,在霍涵的眼中,焦嘉年就是那朵雨中的玫瑰。
他外面的冰封彻底化开了。
最后结束后,焦嘉年被霍涵抱着去洗了个澡,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沾床,几乎就能立马昏迷的程度,结果还被人搂着轻轻晃了晃。
他闭着眼睛,嘴一瘪,几乎委屈的都要哭出来,声音黏黏糊糊的:“我要睡觉。”
霍涵觉得骄骄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没忍住亲了人脑门两下,然后问:“我行不行?”
“……”焦嘉年强撑着睁了下眼睛,沉默的和霍涵对视了1、2、3秒钟,然后又偏过头闭上了。
很明显,不反驳、不配合的摆烂态度。
霍涵的手顺着人的背往下滑了下:“说完就让你睡。”
焦嘉年委屈的哼唧了一声,最后不情不愿的小声“嗯”了一声:“你行。”
霍涵低头笑了,把人搂进怀里,像是安抚人般拍着他的后背:“睡吧。”
得到允许入睡的骄骄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比起下午为了上花满蹊而爬了山、夜晚还被迫做运动的焦嘉年来说,霍涵的身体素质要远好得多,他现在甚至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其实黎昕有句话说的没错,没有一个人能躺在那么喜爱的恋人身边时,能心无旁骛。
脑袋里多少都装了些垃圾。
只是无论嘴炮打的多厉害,在行动上霍涵在这方面确实要克制含蓄一些。
一是骄骄才19岁,年龄确实还小,干些出格的事,显得他像个禽兽一样;再就是,霍涵其实是不想发展那么快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长,霍涵对两人的感情有着明确的规划,骄骄和他的未来每一步都被他算了进去。
可是爱情里,有些事情真不是能够那么理智的按照这计划一步一步来的。
情浓之时,很多事情都会顺其自然。
焦嘉年对这种事抱的其实是一种很积极明朗的态度,他不觉得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