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宇自認是少爺的身子,做不了一點勞動,他叫上江燼和宋飛一塊去體育館打球。
宋飛婉拒了,「我還得擦窗戶呢。」
肖飛宇瞪眼:「擦什麼窗戶,窗戶用你擦?」
宋飛嘿嘿一笑,指了指任思涵,「她擦,」然後指了指自己,「不就等於我擦。」
「……」肖飛宇扶額,「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我燼哥呢、燼哥!江燼!」他找了一圈,教室里亂七八糟的,就是沒有江燼的影子。
隔壁的劉丹聽見回了聲:「他和齊悅下去打水去了。」
「……操。」
水房在一樓。
這個時間大部分教室都在上課,來水房的人不多。
齊悅一個人提著兩隻小紅桶在池子裡接水。
下雨的天,水房裡分外潮濕。
她周身發冷,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感冒了?」
江燼倚在窗邊,雙手抄在胸前,右腳微微曲著繞過左腿,歪頭看齊悅打水。
齊悅是衛生委員,大掃除的活該她安排,可是她人微言輕,說話基本沒什麼人在聽,要不是江燼剛才利落地分配了工作就帶她下來打水,她可能現在還在樓上聽嚴思月發表女生到底用不用擦窗戶的辯論。
她關掉水龍頭,將接滿的桶推到一邊,再把另一隻空桶移過來,開水。
水流聲嘩嘩作響,連著外頭不停歇的大雨一起。
齊悅偏了偏頭,「剛才,謝謝你。」
她聲音很小,江燼險些沒聽見。
「什麼?」
齊悅抿抿唇,「我說,謝謝你。」
她轉到八班都快一個月了,江燼聽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和謝謝。
好像她生來就這麼有禮貌,又乖,又軟糯。
但偏偏就是這麼乖的人,倔起來才叫人無從下手。
江燼說:「這回光謝謝,沒酸奶了?」
齊悅回眸,見他含笑的眼睛又深又亮,她眸光微閃,轉回頭去,「你要的話,我等會兒去給你買。」
「『等會』這麼沒誠意。」江燼鬆開手,朝她走了兩步,「真想謝我,不如下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別直接掛。」
他周一找喻露要了齊悅的手機號,連著三天晚上給她打,每次都是響兩聲就被掛斷。
江燼想著這事兒就覺得蹊蹺,「你手機的拉黑功能是不是跟別的手機不一樣?還是你早就知道我的號碼,故意在這兒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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