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蓬血雾中,飞毯连同这名筑法中期的虎鱼妖族,瞬间就被撕裂成几大块,齐刷刷掉落而下。
一举干掉驾驭飞毯的虎鱼妖族后,黄绿飞舟在空中一个急转弯,掉头就向后面的竹筏飞行灵器迎去。
竹筏灵器上的虎鱼妖族心中胆寒,立马调转方向,全朝远处逃去。
黄绿飞舟一口气追出去了十多里,直到虎鱼妖族再也不敢回头了,这才方向一变,收起飞毯虎鱼妖族的尸骸遗物,朝南面破空而走。
接下来两个时辰,许音驾驭黄绿飞舟,数次改变方向飞行,确定真没有敌人追来后,直奔通往妖君水府地下暗河的地坑水域。
“小小地一片云啊,轻轻地走过来,让我们歇歇脚吧,暂时停下来。。。”
一路上,迎面吹来徐徐微风,心情无比美丽的许音哼着歌谣,看啥都觉得顺眼,只要想到身上,整整六个储物袋的灵石灵药和各种材料,胸中就有一种说不的气势迸涌出,让她不知不觉伸直了腰杆。
谁说灵石是男人胆?它也是女人胆好不好?兜里有灵石,心里有底气,浑身上下就有安全感。
“打劫!”
“把灵石都交出来!”
一道橙黄遁光破水升空,上面的蒙面人咋咋呼呼吆脆声道。
打劫?本大仙每分钟十块灵石上下,哪有空陪你在这玩打劫的小把戏,许音斜瞥了蒙面人一眼,驱使飞舟绕了大弯,避开蒙面人就大摇大摆飞走了。
留下面红赤耳的蒙面劫匪独自愣在半空,默默注视着飞舟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眼帘。
“哇!呜呜呜。。。”
呆愣许久的蒙面劫匪眼睛一红,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干脆摘下蒙面黑布,自顾自坐在飞剑上埋头痛哭,豆大的泪珠哗哗往下掉,好似受尽了世间所有委屈。
“徒儿?为师不就是下去采两颗灵药而已,你怎么。。。”
一道灰色身影破水而出,这是一名精神十足的老者,见此情节,略显沧桑的面庞上不禁露出愕然之色,出声询问。
“师父!刚才有只鱼妖路过,我就按照你所说的方法打劫,结果呜呜呜。。。她不仅不理我,还。。。呜呜鄙视我。。。。”
蒙面劫匪抬起螓,露出一张挂满泪珠的清秀面容,结结巴巴委屈道。
“这。。。你看!我就说嘛,干劫匪这一行是有风险的,不仅会受尽白眼,说不定还会被人家羞辱耻笑呢!”
“现在你总算信了吧!乖徒儿,跟为师回去吧!做劫匪是没有前途的。。。”闻言,灰衣老者双目滴溜溜一转,开始苦口婆心劝说起来。
这傻徒儿资质上佳,也颇有孝心,他一向疼爱之极,就是有个做劫匪的梦想,让人头疼不已。
同一时刻。
浑身鳞片破破烂烂,拖着一身伤痕的虎厥妖君,慢吞吞飞回了虎鱼族驻地,眼见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的虎鱼们,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怎么回事儿?一个个乱糟糟的,成何体统,我平时是怎么叮嘱你们的,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要淡定,淡定知道么?就是冷静。”
“老祖宗,你洞府着贼啦!一毛不剩啊!”一虎鱼妖族哭丧着脸哀嚎道。
“什么?里面可是有这个月的供奉啊!”虎厥妖君顿时就不淡定了,连忙放出神识探去。
不探不要紧,一探吓一跳,这他么还是自己精心装修布置的洞府?如不是位置没有改变,他都不敢相信,那种到处都是乱石淤泥的破烂地方,竟然会是自己的洞府。
“啊啊啊!噗噗噗!。”
纵然历经数百年沧海桑田,心如止水的虎厥妖君,还是被气得吐血三升,神色渐渐癫狂起来。
“老祖宗!老祖宗!您要淡定啊!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一干虎鱼妖族齐齐打了个寒颤,连忙围拢上来劝阻,失控的妖君,可是会六亲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