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呢?
狗屁!
「沒天理了!一個丫頭片子,比他爺娘還要重要。拿的錢還要多。」孫銀花氣哭了。拿著手帕擦眼淚。
林水根也睡不著,「那能咋辦,你也開口?」
「咋不能開口了,我老了,身體不好了。我也要多一些錢!」
「你倒是能開口,可咱還有兩個兒子呢。老二一個人拿太多錢回來,能樂意?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成了家的兒女那是各有心思,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老二也是不老實的。前兩次老二媳婦回來,哪一次不是念叨窮?」
林水根認為這些年林常勝就是在裝窮。這次要不是安安咋樣找他鬧了,成功要了錢。估計他們兩老到死都不會知道的。至於老二會不會被媳婦隱瞞,林水根沒想過這個可能。他心裡,錢都是在男人手裡捏著的。家裡的大事,女人都會找男人商量。沒男人同意,女人沒那個膽子。誰家兒媳婦敢不孝順的,都是因為兒子也不孝順。
孫銀花更氣了。都不是好東西。老二不好,老二媳婦也不好。安安那死丫頭說得對,老二丈母娘都吃得比自己這個親娘好呢!以後老二媳婦再哭窮,她也要跟著哭!
林安安可沒管這一家子啥心情。
她心情賊好,夢裡一切都很美好。
夢到自己有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衣服。還有一個手裡拿著的電話機。
嘿嘿嘿……
做夢都笑醒了。
第二天一早,林安安就發現了,老林家人精神都不大好。這是沒睡好?
也是,估計心裡也不舒坦呢。
這事兒林安安也是樂見其成,她也是故意在他們面前顯擺自己如今的生活有多好。讓他們心裡不平衡。
他們對林常勝兩口子怨念越大,對自己越有幫助。林安安現在需要林常勝來牽制老林家其他人,以後也需要老林家全家人來幫她對付林常勝。比如自己以後進城找林常勝兩口子算舊帳,總不能沒證人吧。自己一張嘴,人家那邊肯定也不會信啊。那自己很吃虧的。到時候還要被說無理取鬧。很沒優勢。
就算自己手裡現在捏著徐月英的把柄,可人家是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到時候鬧一場就平息了,自己能得啥?所以啊,手裡砝碼還是要多。最好是能把兩口子一起壓著動彈不了。
反正單打獨鬥是不行的。以後她要進城,也絕對是老林家人全都支持她進城,巴不得她進城。
所以林安安現在也不著急去都找林常勝兩口子算帳。
吃完早飯,林安安就和孫銀花打了個招呼,「奶,我去一趟縣城,今天就不回來吃午飯了。」
孫銀花都沒問她進城幹啥了,肯定是取錢啊。那麼多錢呢,當然要取回來。想到那些錢,她沒精打采,「那你自己揣兩玉米餅去。」
「不用了,我就在城裡吃吧。」
「……」這又刺了林家人一下。
除了林有城在城裡的時候,偶爾和同學去消費一次,老林家其他人可沒捨得下館子。哪怕是林長喜這個郵遞員,那也是相當節省的。最多就是有的隊裡逢年過節的會留他吃頓飯。林家兩老更不用說了,這輩子沒下過館子。只吃過林常勝從縣城打包回來的一些菜。那可真是好吃啊,多少年了還記得那味!
現在孫女拿著錢,想下館子就下館子了……
林水根狠狠抽了幾口旱菸,差點把自己嗆到。孫銀花則是紅著眼,一張臉拉得老長,滿心都是對不孝子林常勝的怨念。
林安安幾口吃完了,就去房間裡收拾,然後準備出門。順便叮囑一下老太太別進自己屋裡去。
「房間裡的東西,我都是有數兒的。奶,為了咱家的安寧,你別鬧了。我可不想一氣之下,回來把咱家鍋給砸了。」
孫銀花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死丫頭氣死。
「誰稀罕啊,我才不去呢。」
說是這麼說,等林安安出門了,她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偷偷摸摸進屋了。拿是不敢拿的,可她就好奇到底寄了什麼東西來了。
林安安都沒咋藏著,就放柜子里的,很容易就看到了。
這些東西對於林安安來說不算啥,但是在老太太來說,這可都是好東西啊。
那個罐子裝的東西,她都沒見過呢。看那包裝,一看就是好東西。
孫銀花就差點管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了。好想搬到自己柜子里去藏起來。這些東西光是看著,心裡都滿足啊。回頭也能和隊裡人吹噓一場。可她不能動手。那死丫頭太能鬧騰了,拿走了也能被她拿回來。到時候家裡還要白白折騰一場。不值當啊。
「不孝子,不孝子!」孫銀花邊擦眼淚,邊出了房間。
長貴啊長貴,老娘生你養你,到頭來還不如你閨女過的日子呢。你就是個不孝子啊。這些年你打發要飯的一樣對待你的親爹娘,你良心痛不痛啊?
你連安安這個丫頭片子都捨得寄這麼多東西,在你家裡住著的丈母娘沒少吃這些吧。早知道今天,老娘生你幹啥啊。乾脆掐死你,讓你投胎到老徐家當兒子算了!
她不敢罵出來,只敢在心裡狠狠的怨怪。
林安安又找隊長借車了。
她還是提出想出錢租,畢竟以後經常要去縣裡買東西。柴隊長道,「咋又去檢查?」
林安安道,「檢查是順帶的事兒,主要是去取錢。我爸給我匯款回來了。匯不少呢,讓我好好養身體。還說以後要接我去城裡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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