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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复阴的话一出,与会之人都愣住了。
只有陈渊在点头。
好小子,没白教你。
衫女直接问道:“王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王复阴犹豫了一下,道:“我这几日仔细观摩和习练了些许此界功法,颇有心得。”
“不是吧!”衫女一脸惊讶,“你不会真觉得武道能与仙道媲美吧?还有,什么前辈?这里的武者,放到宗门,内门都进不去!”
王复阴一愣,就道:“云师兄之前说过,此界的体修有可堪参考之处。”
“师兄说的是参考,不是让你全身心去学,懂吧?师兄你说呢?”衫女看向云师兄。
“还是要以师门为主的,此世虽已扩大,但毕竟是下界出身,好多东西还是有察觉的,不能本末倒置。”云师兄见王复阴还待再说,便道:“师弟,修行最忌好高骛远,你的当务之急还是筑基,须知若无筑基战力,接下来的大比都渡不过。”
王复阴点点头,正色道:“我会努力筑基,但不光是为了大比,筑基筑得的是渡世之筏,是未来求道长生的基础,性命根本,自然不能疏忽。”
“嗯?”云师兄一怔。
“说这些虚的做什么?”衫女不耐道:“筑基之后,胜了大比,才有后续功法,其他都是虚的,有这个耍嘴皮的功夫,不如多学点法诀!你若如我这般学会三十六种法诀,什么大比过不去?你这些该不会都是此界土著教你的吧,真个误人子弟!”
王复阴本也觉得自己说多了,打算忍一时,毕竟修为比不过旁人,说什么都是虚的,但听到最后一句,还是忍不住道:“法诀是要学的,这都是护道之法,护得的就是性命真解,但不能本末倒置,更不能以数量论成败!须知,真解为里,法诀为用!”
“好呀!”衫女当即来了脾气,“你这些歪理邪说……”
“不是歪理邪说。”云师兄忽然开口,“其实门中也有类似的说法,‘真解为里,法诀为用’,性命真解与护道之法?这说法倒是简洁。王师弟,你似乎真的遇到了个高人,能在下界参悟这一点,很不容!”
王复阴松了口气。
边上,陈渊则皱起眉来。
“有类似说法,却无明确的描述之言?是的他们的界域并非洞虚界,还是单纯宗门太菜了?连这些都没整理出来?”
另一边,衫女却又道:“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言语,又不能代表你进阶了,还不是只有炼己层次!”
陈渊眉头皱的更紧,这话说的,高低得给小王开个小灶。
“这话也不错。”云师兄也道:“一切口诀终还要落在修为上,王师弟既觉得此界功法有可取之处,那等碰面的时候,可以切磋一下。”
“好。”王复阴这次没有犹豫,陈渊还教过他不要畏惧挑战,要敢于亮剑。
“回到正题吧,”穿着黑衣的高个男子出言道:“师妹,中岳城人口多少?修为高的人有多少?那边是两国交界之,应是战事频繁,可出现了什么名将?另外,风土人情……”
“我才到了多久?”衫女子很是不快,“连江水五连环的奇景都没看呢,哪有时间注意这些?”
“时间有限,不搜集风土人情、山川貌,不去了解此界的修行体系,不记述需要在意之人,不是白来了吗?”黑衣男子的声音也透露些许不快。
衫女不快道:“那你来说。”
“好!”黑衣男子当仁不让,“我与舍妹身处大宁都城江左城,此城三面环山,依水而建,守难攻。这大宁的上层整日醉生梦死,士人又喜好谈玄论道,毫无奋进之念,我觉得有亡国之相。”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也有几个需要注意的人,一个是银国公,此人手下有支银家军,兵卒皆有气血充盈,有练武根基;一个是景阳侯,说是文韬武略皆有涉猎,位列枢密院,颇有练兵之能;还有个驻守北方战线的大将军,叫韩宇铭,在军中威信不小。”
原来如此。
陈渊微微点头。
原来大宁是这么个局势,辛苦各位了。
说来惭愧了,来此界百多年了,还要靠外来客了解大宁局势。
“离师弟果然细致,”云师兄夸了一句,又看向那长男子,“姜师弟,你身处延国,可接触过延国高层?”
姜方卓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接触了两个延国将领,他们的部卒虽然悍勇,但喜好劫掠,杀气甚重!”
黑衣男子离师弟就道:“延国的荒人,说是自北方大漠杀来的,野性未灭,越是这样的,宁国越未必挡得住。”
“研究这些做什么?”衫女有些不解,“这里的人修为低微,最厉害的武者便是化气……”
矮小女子忽道:“化气也比你高,在咱们宗门,也能竞争各支的席了,你居然敢小看?”
“离思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衫女恼怒道:“我是说,此界上限便是化气,晋升无门了!而且数量稀少,就四个。”
离思丽摇头道:“是大宁有四个。”
“五个。”离师弟补充道:“岭南那边有个刀客,证道大宗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