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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舌头捂热。
祁颂醒来时,感觉浑身虚弱,使不上力。
她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昨晚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梦似乎非常炫丽美好,以至于她醒来后的心情明媚清亮得仿佛刚谈了一场烂漫炽热的初恋。
可是回忆起来却已只是混沌一片。
唯有——
“姐姐可以再教你一次。”
“这次你不可以再忘记了,好么?”
床上,女人被她抱坐在怀里,启唇暧昧地咬住她的指尖,温柔耐心、又风情四溢地教她如何接吻。
她记得自己在梦里郑重点头说好。
于是醒来后,分明其他内容全已模糊,却竟还记得这段。
祁颂有些恨自己不争气——
怎么在梦里都那么听郁落的话,说不可以忘记就真的还记得那么清晰?
她无措地被那段画面的细节裹挟。
女人咬住她指尖的触感,唇舌痴缠时的潮热与甜腻。
被吻得受不了时,郁落会在急促的喘息里溢出既难耐又娇的呜咽。
想到这里,祁颂的呼吸有些不稳起来,耳朵也隐隐发热泛红。
她很想回避那些细节,可为此付出的努力却有些徒劳。
那灼热的喘息,舌尖湿滑温软的感受,女人被吻得浑身发软时无助勾住她脖颈的动作,都软绵绵地缠绕着她的每一寸心情。
“祁老师醒了。”一道陌生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祁颂的心头一紧,睫毛随之颤了下。
醒来后便身不由己地陷入令她难以启齿的回味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郁落家的客房。
鼻间萦绕着消毒水味,似乎是在医院。
她偏头,看到站在床边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身前挂着窄窄的胸牌——
信息素科,姜妍。
“你注射了过量抑制剂,昏迷后被郁老师送来医院了。”姜妍和她说。
说完,姜妍轻叹一声,“在没有建立缓冲耐受度的前提下,盲目注射过量抑制剂很伤身体,还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断片,祁老师下次还是避免这样做比较好。”
“现在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么?”
祁颂唇瓣翕合,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有点虚弱无力。”
“这是正常的。”姜妍解释,“幸好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否则三倍量的抑制剂够你躺一周了。”
“”
祁颂欲言又止,有些犹疑。
印象里自己只注射了两次,第三次是什么时候注射的?难道她半夜醒来迷迷糊糊地又给自己打了一针?
在医生面前,总是会对胡乱伤害自己的身体感到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