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迷糊地眨眨眼,四处看看,这里哪有小狗?
她打了个哈欠,大眼睛里漫上水雾,在难以抵抗的困意里不再纠结,“我好困哦妈咪。”
“该去洗澡了崽崽。”郁落揉了揉桃桃的脑袋,“妈咪和你一起。”
“好。”桃桃乖乖地去行李箱里取自己晚上要穿的睡衣。
郁落望向祁颂,见年轻女人眼神仍是朦胧,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绯红,不由轻声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祁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真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巴巴地看着郁落出了房间。
片刻后,郁落端了一杯蜂蜜温水回来。
她一眼看见祁颂正笔直地立在方才自己随口指定的地方,站成了一颗小白杨。也不知道去近在咫尺的沙发上坐一坐。
郁落眉梢微动,想起方才和桃桃说「等一等」,桃桃也是这般站在浴室门口等她们出来。
这种相似让她心里浮起某种绵软。
忍不住轻轻弯起眸,把手里的杯子递给祁颂:“把这个喝完,解一解酒。”
桃桃已经将自己和妈咪的衣服都找好,两只小短胳膊抱着一叠衣物捧在怀里。
郁落朝崽招招手,带她去浴室洗澡。
但是,踏进浴室的有三个人。
郁落脚下步子一顿,看着跟来的祁颂,心知肚明地问:“怎么了?”
祁颂缓慢地眨了下眼,手里拿着杯子,些许呆愣地「啊?」了一声。
仿佛她本来就该一起跟来,和郁落一同洗澡。
郁落眸里划过笑意,细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缠上自己衣领的纽扣,好整以暇地说:
“你要和我们一起洗澡么?也不是不可以。”
祁颂眼神朦胧地看着女人的手指解开领口第一枚纽扣,一片精致的白皙若隐若现,当即后知后觉地慌忙退了一步。
她耳根发红,眼睛像是被烫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浴室。
郁落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扣子,唇角勾起。
某人方才咬住她耳朵不肯松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纯情呢?
想着,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耳朵。祁颂没舍得咬重,几乎没留下牙印。
但耳廓薄嫩的肌肤被吮出了红痕,明天录制节目大抵要在耳部上妆了。
郁落碰了碰那处,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的热和痒。
她睫羽微垂,稳了稳呼吸。
仅是回想都生出潮意发热期真的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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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万籁俱寂。
祁颂有些后悔喝了那杯蜂蜜温水,否则她说不定还能多醉一会儿,最好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