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验尸,付夫人死亡时间是晌午后。人躺在地上,后脑撞到桌角,有个血窟窿。”
南宫云裳蹙眉,她接管大理寺没多久,内部官员就发生案子了。
“按照仵作所言应该是意外身亡?”
陶寺卿却摇头,“现在下定论尚早。只是大理寺内部官员涉案,今年皇商的竞选权,公主可能赶不上了。”
自南宫蓉入牢,她手上的皇商协办权就空了出来,各方都在争这份美差,但前提是要自己管辖的区域不出事端。如果是外案还好说,内部的案子,她便脱不开身了。
“查案要紧,至于皇商协办权,谁想要便去要,不急于一时。”
南宫云裳起身的功夫,陶初一也跟着跑过来。
“公主殿下去哪里?”
“本宫去一趟付府。”
南宫云裳无奈道,“你在府里,不要淘气。”
陶初一抿紧双唇,抓住她的袖口不肯撒手。
“我也去!”
“初一,不要妨碍公主。”
陶寺卿在旁提醒道,生怕她惹公主生气,在公主府的日子不好过。
陶初一可看不出自家老爹的弯弯绕绕,只知道抓住仙女姐姐。她就要跟着去,不让她去,她就偷偷跟着。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南宫云裳让了一步,准许她随同,但不能乱跑惹是生非。
几人直奔付寺丞的府上,大门前悬挂白绸,连灯笼都换成白色。府中丫鬟小厮都跪在院子里,低头哭泣。
“都给我哭!谁不哭,我就打死他!”
付寺丞发了疯似的,手里拿着棍子,在仆从面前乱舞。
陶寺卿皱眉道,“公主驾到,付寺丞还不接驾?”
付寺丞如梦初醒,抬头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入了付府,手里的木棍登时掉到地上。
“下官参见公主殿下!参见驸马!见过寺卿!”
陶寺卿面色不是很好看,“我们知道付寺丞痛失爱妻,但犯不着拿底下人撒气。”
“是,是,是下官失德了。”
付寺丞退后一步,躬身请罪,恢复不少理智。
南宫云裳发话去看尸身,付寺丞虽不愿妻子再被打扰,但到底顶不过公主之命和寺卿的压制,只得带路。
灵堂已经设好,白绸满堂,白蜡点了十三根。被鲜花环绕的棺椁里正是付夫人尸身,虽然面色惨白,也能看得出付夫人生前风华。
除去后脑的血窟窿,付夫人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只能暂时断定后脑之伤是致命伤。
南宫云裳没有走过近,回头问陶寺卿,“大理寺有几个仵作?都验过了?”
陶寺卿颔首,“回公主,大理寺总共有两个仵作,其中女仵作回乡省亲,只余下一个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