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舟谨仰头哈哈的笑了两声。
摆摆手,“回见。”
易清灼不明所以,但眼底没什么波动。
抿唇下巴点了点,便和同样诧异的沈朝意一起往外走。
“裴老院长深谋远虑,说话一向藏着深意。他这么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你别担心,没有恶意的。”沈朝意这么说着,推开花圃的栅栏,让易清灼先出去。
易清灼抬眼,扫了一眼唇红齿白的沈朝意。“我也不知道。”
小雏菊开的好,然后呢。
是种花的人功不可没吗?
易清灼向来不愿纠结于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
于是没有放在心上。
但沈朝意似乎被那个问题勾起了兴致,“你看的那簇小雏菊和其他的花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易清灼回答她。
花长得都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只停在那里?”沈朝意追问道。
易清灼想也没想,“因为刚好走到那里伤口泛疼,累了,所以停下了。”
就这么随便?
沈朝意抬眉,对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一时凝噎。
易清灼就是易清灼,就是这么随便,简单明了。
没有任何别的寓意,因为累了,所以停下。
随心所欲。
“那你今天运动量有点大,伤口还好吗?”沈朝意一听她说伤口泛疼,也不再纠结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没什么问题。”易清灼戴着固定器,缓慢的行动不会有任何问题。
加上她又忍得了疼,所以就算泛着酥酥点点的痛感,她也能默不作声忍着。
沈朝意一听,也放下心来。
刚抬手,准备说点什么,一声脆生生的姐从前方传来,
“姐!这里!这里!”
一抬眼,沈感盘着双腿坐在石凳子上。
那两条长腿叠起来,朝沈朝意大大方方的挥手,“我来接你回家。”
来来往往的医患看见沈感这个造型,纷纷忍不住侧目。
一方面是沈感声音有点大,也不怕被人看见,另一方面是他这个造型,加上出众的外貌。
沈朝意定睛一看,顿时抬手扶额。
尴尬的和易清灼对视一眼,就差把“我不认识他”写在了脸上。
但沈感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腰一顶,利落的从石凳子上跳下来。
长腿没迈几步就到了沈朝意面前。
那脸上的笑容在看见他姐身侧的人是易清灼之后,顿时收敛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