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和精神力方面都存在缺陷的oga很难做到经济上的独立,更不用说让他们独自抚养一个尚且不能自理的孩童。
这些社会现象在分化后的生理伦理课程中也有所提及——那一节课的主旨是为了培养alpha对他们未来oga伴侣的责任心。
让年少的卫嘲风难以理解的是,他显然是一位由oga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小孩,但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受到过法律和道德层面的指摘,也没有遇到过生活而育儿方面的困难,在经济上也一直显得游刃有余。
而后他通过独立思考,为这个问题找到了几个可能的答案,其中看起来最合法合理的情况就是他有一位相当富有且具备社会地位的父亲。
他知道母亲和父亲是因为在他出生后一两年内发生的一起意外流产而分开的,但并不了解其中的细节。那时候他太小了。
也许他们只是分居两地,但并没有进行法律上的离婚——尽管事实上已经和离婚没什么两样了。
也许他在不懂事时的一些提问所造成的后果对他记事以后的行为产生了影响,他从来不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
他不会像其他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询问自己为什么没有父亲或母亲。
因为答案很简单。
不是死了,就是离开了。
又或者是母亲从他身边离开了。
但是现在,这个答案牵扯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已经容不得他继续体恤母亲的敏感和痛苦了。
卫嘲风的强硬态度一下子镇压了oga女性的气势,两种性别间天然存在的支配与压制让她在此时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
她松开了手,颓然地倒在躺椅的靠背上。
眼眶开始泛红,神情不稳。
她闭上眼睛,仰起头,像是在内心进行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斗争,然后,才缓缓地点了两下头。
卫嘲风几乎要屏住了呼吸,他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来进行心理准备,接着才小心地问道:“也是你……你的孩子吗?”
又是两次点头。
“父亲也给了她这个?”
玉佩大幅地晃动起来。
应该不能算是晃动了。浅碧色的玉石在半空胡乱地舞动着。
oga女性睁开了眼,看着那鬼魅狂舞般的景象。
由光滑表面反射出来的阳光在她的皮肤上跳来跳去,让她的表情看上去千变万化。
“……是的。”她缺氧般嚅动着嘴唇说道,那嘴唇已经显露出一丝苍白和病态。
脑海和视野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只有过度曝光和电闪雷鸣,神经像过载的电线一样嗡嗡作响。
所谓五雷轰顶,大概就是这种感受。
“我的生父……是克拉维斯元帅吗?”
这是卫嘲风用粗糙的推理和愚钝的直觉找到的答案。
守在门口的佣人突然跑了过来,拉着他的袖子,急切地劝告道:“少爷,别再说了!”
而oga女性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父亲的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