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自制力好。”顾娆被他攥得手腕疼,只觉得他一沉默自己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他的意思说。
“也不是每次自制力都那么好。”沈良州低了低视线,若有所思。
“什么”顾娆反应不过来,被他冷不丁的一句弄得有点懵。
骨节分明的手锁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掌隔着单薄的布料,贴着她的腰线,整个人几乎半倾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圈死在了怀里。
“比如现在,”他压在她耳侧,“就算你不撩拨,我也没什么自制力。”
他的嗓音低沉而压抑,勾着不自知的危险情愫,又意外地克制得很好。
顾娆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长廊里的凉气一个劲儿的灌。她抬起眼,撞进他深邃的墨色眼瞳。
她从他的眸底看到了浓浓的侵略意味。
他的意图如此分明。
顾娆冷不防地屈膝击向他,他稳稳当当地避开,膝盖抵着她的腿,钉在了墙上。
这下姿势更要命了
“你能不能善良点儿,你现在是不打算当个人了是吗”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顾娆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前,“你了。”
沈良州见她还有心情开嘲讽,自然不信她的鬼话,他低了低视线,低声笑了笑。
“哎,你说你怎么就不能纯洁一点儿呢。”顾娆抬了抬下巴,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我拿你当哥哥的,你就这么辜负我的信任。”
“那你就别把哥哥两个字叫的这么”沈良州咬牙,没想出来合适的形容。
这一声一声的,叫得人心尖直颤,酥软入骨。心底像有团暗火被她撩起,一点一点往上烧,灼得人难耐。
虽然他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倒是跑也跑不了,糊弄也糊弄不过去,顾娆认清了这个事实。
她深谙他的脾性,再不服个软博个同情,要凉。
“我腿有点儿麻了。”顾娆低眉,“你先起来行不行”
这姿势确实不怎么对,她踮着一条腿,没办法直起身来,只能这样僵持着被他压在了墙上。麻意顺着脚尖向上攀爬,很难受。
“外面怪冷的。”她继续装柔弱。
沈良州嗯了一声,要笑不笑地盯着她,拇指在她腰线不轻不重地摩挲,“所以呢”
他其实也没打算怎么着,名不正言不顺,真做点什么估计会被打死。不过看她装可怜的样子,他总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真诚一点,你起不起来”虚伪的柔弱瞬间破裂,顾娆咬牙,觉得自己分分钟跟他谈崩,“你非要往禽兽的方向展吗”
正说话间,身侧细微响动的门晃了晃,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冷风吹过,“咣当”一声闷响,门关上了。
咔哒,是门反锁的声音。
“”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门从里面锁上了。
顾娆抿了抿唇,“看到没,它都不齿你的做法,反应多激烈。”
沈良州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他扯了扯唇角,特别想笑。
顾娆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终于炸了,她恶狠狠地伸手砸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还想笑,我房卡还在里面。”
沈良州也没躲,挨了一下,他终于忍不住,特没良心地低笑出声,“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可怜。”
“你良心不痛吗我为什么这么倒霉,你心里没点儿数吗”顾娆恼了。
“对不住,我真的想笑。”他伸手环住她,一低头,埋在了她的颈窝,肩膀因为笑意一个劲儿的抖动。
“有病你还敢说,赶紧起来,我身上还是湿的。”顾娆扯了扯他的衣服,话是提醒他的,不过她的口吻听着嫌弃至极,“你的房卡呢我打酒店内线。”
“那我有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沈良州终于笑够了,抬了抬眼。
顾娆对他的幸灾乐祸忍了又忍,这会儿听到他的话,脸色僵了僵,“你什么意思”
“没房卡,酒店已经爆满了。”沈良州眉梢微挑,神色看上去不似作伪,“旅游旺季,我也很绝望。”
“你开什么玩笑”顾娆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行李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都有本事查我行程,不知道订个房间”
他是真把她当傻子哄,他都让人把她的行程都查了,要是真有心,会不知道定房间退一万步讲,根本不用他开口,手底下办事的人也知道把一切安排妥当了。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没房了。
“你那不是套间吗你要不要考虑收留我一下”沈良州翘了翘唇角。
“你觉得我凭什么考虑引狼入室,我脑子抽了”顾娆冷笑。
“分我一间,十倍酬金,以身相许都行。”沈良州理所当然地笑了笑,“我们这么熟,是吧”
“不熟,谢谢。”顾娆面无表情地回绝到,“这么高的酬金,肯定会有人心动的,你可以敲别的门,沈先生。”
沈良州对她冷漠的回绝不太惊讶,从善如流地回了一句,“行。”
顾娆正诧异他的听话,沈良州上下嘴唇一碰,笑得有点恶劣,“那不熟的顾小姐,你可以自己去叫前台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