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的尾巴随着步伐轻微摆动,蓬松的毛毛被风吹得微微弯曲,五条悟盯着尾巴,好想抓住。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关上客房的门,他就扑上去,薅住杰的尾巴!
夏油杰一个激灵跳起来,险些直接把五条悟给掀飞。
“松开!”他应激大喊。
“唔?”五条悟好像被这一吼给吓到了,呆呆的,一动不动。
夏油杰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中抽回来,蓬蓬的毛发上有两块明显的凹陷,是被捏得贴皮肤的。
五条悟还在呆滞。
“……”
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
蓦地,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点,人家喝醉了不懂事,他跟醉鬼计较什么。
“行了,以后别拽我尾巴了。”他轻声说,“你喝醉了,需要休息,别闹。”
“唔……”五条悟委屈,“为什么不可以摸杰的尾巴……”
“……那我要是想摸你尾椎,你愿意吗?”
“愿意啊!”五条悟开始闹了,“不公平!连咒灵都碰过杰的尾巴,为什么我不可以,呜呜呜呜……”
“你这是在撒泼了。”夏油杰坐到榻榻米上,并不想顺着对方,“你在假哭,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可是我想摸……呜……”
“……”
狐狐有一种面对一屋子泡沫的无力感和心累感。
……算了,他喝醉了,不要和醉鬼计较……
“只准摸一下。”夏油杰说,“摸完就睡觉。”
“好耶!”五条悟转悲为喜,扑到夏油杰怀里,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尾巴……根。
“!!!”
夏油杰的毛都炸起来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毫无察觉,枕在他腿上,一手抓尾巴尖,一手握尾巴根,rua得不亦乐乎。
“你……”夏油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抓我尾巴根干什么啊喂!有你这样rua的吗!”
“软的……”五条悟油盐不进,杰喊杰的,他捏他的。
“尾巴根的毛是短的哎……还好软,暖和的……”
“啪!”夏油杰实在受不了了,一个枕头就砸到五条悟头上。
被枕头封印的最强闭上了嘴,可就是不松手。
“……”
夏油杰扶额。
啊,怎么办,他好无助。
他不干净了……
突然,就在这时,客房的门被推开!
“杰,你电话落那边了……啊……”冰丽一开门,就看见夏油杰背对着门口,而五条悟躺在他腿上,手里还抓着他的尾巴……
“失礼了,我什么也没看见。”冰丽满脸通红地丢下电话关门跑路。
“……冰丽!”夏油杰发出哀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可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怕是无人能听见这申冤之音了。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
而这位当事人已经睡着,安静地像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