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无意识瞟了一眼,只觉得眼珠子像被火星燎过,干涩得让他忍不住抬手揉搓。
眉头皱起,有些烦躁,但目光还是随着对方脚步,一路跟去了阳台。
隔着玻璃,余景拿着衣架,把内裤晾晒。
宽大的袖口往下秃噜一截,那点裸露出来的手腕在阴影中若影若现,只不过是一个背着月光的剪影,就足以让他口干舌燥。
跟有病一样。
连珩关了电视,恰巧余景从阳台回来。
“不看了吗?”余景问。
连珩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早点睡吧。”
回到卧室,余景总觉得连珩刚才的语气有点不对。
像是不高兴似的,走得也急。
自己打扰到对方了?
倒也不至于。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那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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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几近无眠。
余景起得较早,本想做点早饭。
出乎意料的是,连珩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他走到门边,探进去一个脑袋:“起这么早?”
刚醒还未开嗓,声线仿佛被牛犁过般沙哑无比。
余景清了清嗓。
连珩回头看他一眼,被对方后脑勺上翘起来的一撮头给逗笑了。
他上一次看这样刚起床的余景还是在高中,余景睡觉不老实,能把后脑勺的头蹭成鸡窝。
这么多年了,人还是一点没变。
“笑什么?”余景摸摸自己的脸。
连珩指指自己脑袋:“先洗漱吧。”
洗漱完毕吃早饭,还没到六点半,余景得回家一趟,拿手机去上班。
“我今天就走了,冰箱里吃不完的菜,你最近处理一下。”
“啊?”余景愣怔道,“你走了啊?”
连珩点头:“案子办完就回来。”
余景应了一声,没多问。
其实连珩回不回来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么叮嘱还……挺奇怪的。
饭后,连珩把余景送回小区外。
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