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神色勉强道:“哪有什么闹鬼,这里面就是死过几l个人而已,老爷嫌不吉祥,所以给锁住了。”
听秀姐这样说,周济慈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说话间就来到江恕童年住的那座房子,这房子虽然常年不住人,但还是打扫得干干净净。
院中点缀几l块叠翠山石,一边种着千百竿翠竹,一边乃是一棵上百年的梧桐树,上有红胸脯的夜莺鸟筑巢,其下,用金丝藤编织出一藤架,纶组紫绛藤萝如瀑布般喷涌垂下。
光是院外的景象已然是花团锦簇,房内的装饰更是富丽堂皇。
周济慈端详房内的一片红,心想:倒像个婚房一样。
不过江恕的品味也正是如此,他性格张扬,平生喜好奢华,和乾隆的审美很像,只是没那么花里胡哨。
当他走到床前时,却发现床上鼓了包,里面有活物在动。
那东西在红绫被中蠕动良久,缓缓露出一双清亮的眸子:“表嫂,我是来给您暖床的。”
周济慈看向藏在在被子的陆展眉,似笑非笑道:“你表哥要是知道你躲在这里,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陆展眉从床上爬起来,笑着去拉周济慈的手:“我不怕他,我便是死了也要来。”
周济慈收回手,他不理这人,直接走到桌前给
自己沏杯茶。()
陆展眉见这招不管用,直接跳下床,凑到周济慈耳边道:你刚才在书房和外公说的话,我躲在窗户后面,可是全听见了。表嫂,你也不想让表哥知道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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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他的小表情得意得很,仿佛是拿捏住人的把柄。
周济慈挑眉:“哦?你这是在威胁我?”
陆展眉笑道:“怎么会呢?你怎么算计我表哥,我才不在乎。你就是弄死他,我都不会说你半句不好。”
表哥死了,他正好接盘呢。
周济慈轻笑一声:“你表哥有你这样的好弟弟,可真是他的福气。那,你想怎么样?”
他双目低垂,手里把玩着茶碗,他认出这是仿宋朝的汝窑天青瓷,触手的温凉。
暖悠悠的灯光把他的肌肤映得温润莹亮,陆展眉见他悸动的睫羽不住地阖动,不由心中一动,语气黏腻:“你别紧张,我当然不会逼你离开表哥和我一起,我只要你能有时间陪陪我,让我做你的消遣就行。”
婚外遇什么的,他这也不是第一次搞,他最擅长这个。
正好这时,江恕回来了,门外传来他的声音:“济慈,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快给我开门。”
周济慈正要上前去开门,陆展眉却开始作怪,他吊起嗓子开始吆喝:“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桀桀桀,表嫂,你就从了我吧。”
说罢,他又目露期待地看向周济慈:“来,你哭几l声,我们一起刺激刺激表哥。”
周济慈站起身,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他自己唱独角戏。
外面突然安静了一瞬,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人直接从外面踹开。
陆展眉顿时傻眼,在他的计划里,是等表哥踹几l下他再跳窗逃跑,没想到他表哥踹门捉奸的功夫增长不少,居然一脚就能踹开。
见自己跑不掉,陆展眉直接扑上去抱表哥的大腿,嚎啕大哭:“表哥,你就给我个机会吧,让我加入你们这个家,没名没份我也愿意。”
说着,他又扭捏道:“你要是想和表嫂一起弄我,我也不是不愿意……”
江恕整个人都要气笑了,别说现代社会没有纳小妾这种说法,他是个纯爱人,见不得这种花样。
他粗鲁地提起陆展眉的衣领,威胁道:“听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济慈远一点,老子也不想和你搞骨。科,我口味也不至于那么重,再让我看到你骚扰济慈,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罢,他推开窗户,直接将人踹出去。
只听“扑通”一声,陆展眉直接落入后院的那口池子里。
望着遁声而来的佣人们,江恕冷笑一声,吩咐道:“谁都不许捞他上来,让他老老实实泡上一个小时,长长教训,让他清楚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说罢,他利落地关上窗,陆展眉还在水里扑腾,呲哇乱叫:“杀人啦!表哥要杀我!救命啊!”
没理会他的鬼哭狼嚎,江恕转过头
()去看周济慈,见他衣衫完整,面色如常,不由松了口气。()
看出他眼神中的那点意思,周济慈哐地一声把手里的茶盏放下,冷笑道:你那眼神怎么回事,你拿我当什么人,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别人一推一摸,我就乖乖躺下给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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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笑非笑道:“哦,除非有人使阴招,乘人之危,那我才是真没法子了。”
江恕知道他是在翻旧账,一时气也消了,连忙上前坐到他身边,笑道:“我这不一时没转过弯吗?但裴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他长年不运动,跟个弱鸡一样,一次他和投资商谈合作,结果那投资商想非礼他,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早就被人弄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当然不一样,我都压不住你的。”
周济慈脸色冷下来:“你别跟我说裴律,我烦得很。”
江恕挑眉,试探性道:“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周济慈的表情不耐:“我就不能是单纯嫌他烦?要不是他,我能遇到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