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我没有准备好,陈兄可愿与我一战?”姜禾主动请缨。
陈安愿认错的样子十分诚恳,而听到姜禾的邀战,两眼放光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对方重复一遍。
焦雪觉得不妥,他们来此的目的可不是比试,许绵绵感受到了热闹,就把焦雪给拉开。
“我来做评判人,你们比试期间,切不可下死手!”许绵绵扬言道。
“绵绵姐,你别跟他们一起胡闹!”焦雪指望许绵绵可以帮他。
或许其他事可以,但这样的局面许绵绵最喜欢了,她的时间大多用在了医术,武功这一块总体缺乏经验,观斗也是一种长见识的方式。
“小雪妹妹,你说他们二人谁强?”许绵绵忙着叫她下注“不如我们赌一赌?”
“绵绵姐,你还不劝劝他们!”焦雪哀怨道。
“小雪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姐姐我倒很想见识一下无尊剑道,他们若不斗,我心中有憾啊!”许绵绵知道焦雪的意思,可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她岂容错过。
二人各站在高楼处的两端,准备开战,焦雪则是被拉到了楼下,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楼上二人的一举一动。
忽然这时候有人推了个车来,闻声看去,是陈止州。
“舅舅,你来得可真及时,不如您来和我赌一赌?”许绵绵满满的市井气。
陈止州看好的自然是陈安愿,他不忘调侃道“一个瞎子还想打赢我家阿愿。”
“唉,舅舅,你选他了,我选谁?”许绵绵的意思是他也站陈安愿这一边,不对立的话就缺少了点意思。
“我觉得姜公子会胜。”原本想劝战的焦雪突然言。
她忽然转变想法,是觉得无尊剑道不应该被轻视,陈安愿什么样的实力她见识过,能与其他尊位弟子相媲美,唯一欠缺的就是阴神咒,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具备尊位弟子实力。
“那就这么定了,且看好了!”许绵绵一副自信满满。
“这位姜公子是何来历啊?”陈止州都不清楚就下注,可他见焦雪看好的是姜禾,对此便好奇起来。
“他名叫姜禾,是玉霄楼弟子!”焦雪介绍道。
“没听说过。”陈止州回忆道。
“我也是,所以这一场没有悬念呐!”许绵绵也算见多识广,若姜禾真有本事,她理应早些听说过他。
“他为什么蒙着眼啊!”许绵绵好奇道。
“你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眼睛是被毒瞎的!”陈止州第一眼就瞧出了姜禾的眼睛情况。
“可不是的舅舅,我行医多年,若他真瞎,不该会是这般行动自如。”许绵绵早有观察到,姜禾压根就不像瞎子,心中无胆怯,也并无迟疑。
“那你有我见多识广吗?他眼睛所中的毒,出自毒神之手,对眼睛伤害极大,完全不会有复明的可能,虽然看他一副无恙之色,那是因为之后有了冰莲子去灼得了缓解,但眼睛终究是坏了。”陈止州没有细细问姜禾的情况,却仅凭眼观就诊断出了伤情。
焦雪听陈止州的分析大致没有错,可一路走来,姜禾也曾对他坦白过很多,其中就有关于眼睛的,陈止州说的不完全对。
“姜公子看得见,只是不能直视强光,所以要蒙着眼,透过纱缝,他是瞧得见的。”焦雪出言道。
“若依小雪妹妹所言,那就证实了我的猜测,确实够奇怪的。”许绵绵重拾对姜禾的审视。
楼上面的二人蓄了会神后,忽然是陈安愿先出招,陈安愿学的功夫驳杂,但样样精通乃至大乘,一记雷行诀,瞬间一道闪电冲向姜禾。
姜禾做好了准备,雷行诀的度十分快,他忘乎自我,施展了在脑中无数次演练过的扶摇步。
雷行诀被躲开了,那样的度就连眼睛都看不过来,陈安愿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躲过去的,按常理他应该使力与之对抗才是。
浮波沾月!
陈安愿见他使出的是指法,果断也用指法。
一雨千落!
指法对撞,二人不分伯仲,姜禾继续使用扶摇步与他拉开距离。
殇风败月!
陈安愿的雷行诀能被躲开,这一次他直接以殇风败月招式彻底把姜禾围住,然后再使出。
梅画花心诀!
这招式是墨梅山庄仅此于阴神咒下的功法,招式一处,瞬间幻化出黑红二色编制的枝与梅花,美景令人身陷危险而不自知。
姜禾的视力有限,减少了不少魅惑,他只手拈花,一瞬抛出。
陈安愿此时已经消失在了这片决斗之地,而在楼下观战的都被梅花景象掩盖,看不清里面局势,而姜禾随意抛出的一支梅花竟不巧的抛到陈止州跟前,他只手随手一挥,梅花便散。
“什么都看不见了,是不是快分出胜负了!”许绵绵猜测道。
许绵绵看不清,可焦雪和陈止州却是很认真,他们隐约可见陈安愿的动向,在花海之中穿梭,似乎是等待机会一击即中。
姜禾感知不到陈安愿所在,他以听代视,仍然没有察觉,这功法妙在混淆视听,根本无从寻迹。
“还不快使出你的无尊剑道,我有些等不及了!”整个梅花画卷似真似幻,声色浑然难测。
这是一场比试,光用父母的绝学是赢不了尊位弟子,他没有胜心,无尊剑道本就不想施展,无尊剑道一旦使出,这梅花画卷必定撕扯尽毁。
后果是陈安愿会受伤,本就是一场比试,点到为止。
陈安愿见他迟迟不出剑招,不耐烦的他直接化作一魅红影,穿体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