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炮头指着一座又大又破的石头房子道。
进门之后,他让赵林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跑进屋里。
不一会儿,周炮头抱着一杆大铁枪出来,打横扔过来。
“接着!”
赵林伸手接住,感觉铁枪极有分量,重量跟码头上的米袋差不多,大概有一百斤。
枪长过两米,通体乌黑,后半部分雕刻有防止脱手的云纹。
“好枪!”
赵林赞了一声,脑中回想电视电影里的动作,踏步向前,一枪刺出。
“唉,看来你真没练过。”
周炮头走到墙边拿了一根顶门的棍子,两手一前一后握住,抬起一只脚轻点地面。
“用枪讲究一个势字,脚步前虚后实,枪收在身侧,把自己想成一张弓,力时后脚掌蹬地,借用腰背推力,双臂向前送。”
说完他猛地一步踏出,后足力,上身拧成一条直线,木棍刺出,出“嗡”的一声响。
“卧……你练过武?”赵林惊讶道。
“这叫刺枪式。”
周炮头解释道,顺口说起枪招的由来。
原来周家祖上是白头山守烽火台的哨兵头目,解甲归田后留在山里打猎,一代代传下来,到他这辈是第九代。
第一代先祖是军中高手,这杆铁枪就是自那时传下来的。
赵林好奇道:“既然令祖会武,为什么没有传给子孙后辈?”
周炮头手上舞了个棍花,苦笑道:“没那么简单,武道的第一个境界是力境,不但要配合吐纳功夫,还有专门的药浴方子。”
“没有药物辅助炼体,想入门都难。方子掌握在朝廷手里,个人就算武功再高,不知道药材配方也没法传给别人。”
“军中如此,门派拳馆也是如此。”
“所以我只能练些拳脚招式,不会内功,力气比普通人大不了多少。你手里的铁枪我拿着都费劲,更别提使将出来。”
赵林第一次听说学武的门道,颇感意外,便不再多言,按周炮头刚才演示的动作练习。
“对,注意腰胯跟双臂配合。”
“两手端稳,出枪要快,眼睛直视前方,枪扎一条线……”
周炮头虽然不会内功,但从小舞枪弄棒,基本功相当扎实,不时出言指出赵林的不足之处。
在他的指点下,赵林不到一个时辰就基本掌握了力要领,剩下的就是不断练习。
周炮头连连点头,“等力道够了,下一步练准头。”
赵林练了一会儿,把铁枪立在身前,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咱们几时进山杀熊罴?”
周炮头笑道:“不急,你把枪法练熟了,咱们把握才大,另外还有些事情准备。”
“熊罴一冬天没吃东西,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再饿它几天,赶在开春之前动手。”
“好主意!”
赵林由衷赞道,心想:“够卑鄙,跟这种有头脑的人合作才稳妥。”……
赵林由衷赞道,心想:“够卑鄙,跟这种有头脑的人合作才稳妥。”
练枪直至天色将暗,两人回屋做饭。
别看周炮头家中凌乱寒酸,存储的食材却相当丰富,赵林估计他把钱都用在吃上了。
两人起灶烧火,闷上米饭,麻利地做了四道热菜。
山木耳炒野鸭蛋,蘑菇炖小鸡,白菜肥肉片子熬粉条,血肠豆腐。
再从咸菜坛子里捞出两根腌黄瓜,配上一壶热酒,这顿晚餐简直可以用奢侈来形容。
两人干完一锅米饭,菜也一扫而空。
赵林感觉自己的血条一下子加到满格,灵兽图老黄牛的格子里充满白色雾气。
充足的元气给身体带来源源不断的动力,全身的肌肉、筋骨、皮膜都在生微妙的变化,更加强韧有力。
“看来只有充足的能量供给,灵兽图才能挥真正的威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