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晚自习时,本该轮到教化学的唐老师,进来的却是教生物的罗老师,用商量的口气实际上毋庸置疑,“同学们,占用你们3o分钟自习时间,我们把这周的周考试卷快过一遍。”
对于周考,姜芋是所有外院学生里唯一可以不用参加的,所以每当一般每周用一节课时间拿做考试的时候,要么睡过去,要么随便找本书翻一遍。
既然要讲卷子,大家停了手里的作业从抽屉里掏出试卷,罗老师用手肘半撑在讲台上,一眼瞟过前边几道,“单选1-6题都是开胃菜,如果谁做错了不如把自己dna拉出来重新缕一缕。”
姜芋斜靠在座椅把手搭在窗台上,腿上摊着油纸包的牛肉饼,还带着温热散着阵阵香气,随手用牙签插了一片放进嘴里。
下午最后一节才从操场回来,终于没有人打扰小憩了一会儿,等醒来时“白色粉笔头”已经走了,还带走了雭亲手裁剪的图形纸。
这会儿——回头瞟了一眼,牛郎的座位是空着的,不知道人跑哪去了,说不定又去万爵商k做少爷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莫名其妙出现的夏半没有半点好感,厌恶也说不上,只是觉得有些神烦。
回过头时现谷合卷子上有个颜色鲜艳的批注,只有四个红字“退步明显”,分数是84,满分1oo。
小妮子一脸懊丧,手里的笔都快转成万花筒,也没有听讲台上老师一道一道地讲解,盯着最后一道有个大叉的大题嘟着嘴生气。
隔得稍远看不太清,姜芋干脆直接上手抓来试卷,飞快地瞟了眼题干,看来真的得把她dna拉出来好好缕一缕,不过是一道遗传学相关的综合题。
抛开一些无用的混淆和障眼,就是对染色体数、型异常的配子(或者个体)的产生情况分析,需要结合遗传细胞学基础部分内容,混以减数分裂知识点相关,运用异常配子简图展开解答。
乌贼娘一脸憧憬希望姜芋能给出一种简洁的解答过程,没想到这货随后又把卷子丢了回来,再看他一脸平静如水,其实就是一种无言的鄙夷。
姜芋又往嘴里塞了口饼,从书桌下边翻找好一会儿抽出一本崭新的生物课本,顺着目录查到对应页数折了个印记,重复三次,完了把课本直接甩了过去,顺带着还有一张便签纸,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背”!
谷合直接把便签纸揉成团又丢了回去,姜芋下意识一挡,纸团划过一个抛物线正好砸在前一个同学的脑袋上,一回头,正好被讲台上的老师看在眼里,再加上教室里飘荡着若有若无的肉饼香,罗老师圆乎乎的脸被气得惨白!
“你,你,还有你!”老虎不威,当我是哈喽小蓝车?“全都给我后边站着去!”
最惨的当属躺枪那位,一脸错愕与不甘还带着委屈,不过见台上一副恶狠狠,也只有认了拖过卷子先往最后一排走去。
谷合自认是自己惹的,用杀人的眼神狠狠剜了姜芋一眼也陪着跟自己倒霉的一块儿站着去了。
只剩下“法外狂徒”姜芋了,瞬间成为全场焦点,本来想反正待着也无聊,要不先直接走人算了,反正在教室里也是等放学,出去了也是等,在哪儿等不一样。
不过又想起几天前才被乌贼娘教训过,说偶尔也要考虑老师的感受,虽然没做错什么……ok,从座位下掏出手机和耳机戴上,站起身也往教室最后一排走去。
这一刻,包括讲台上的胖乎乎的老师,一副要吃人的谷合,外加全班36双眼睛其中8o%以上带着眼镜,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通通都松了口气……
“谁再把脖子往后边扭就去陪他们,”扳回一局,罗老师声音不由得中气十足了许多。
记不清已经好久没被罚站过了,吃饱了活动一下也并不完全是坏事,划拉了下手机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干脆打开音乐app,随手听几推荐的歌曲。
姜芋背靠在墙上,双手插兜,目光处于游离状态,推送的一歌曲好像在哪儿听过——
“天亮以前说再见”
“让我留在今天”
“去保护我们最美最好的纪念”
“……”
突然想起来是几天前在smF广场,雭用手机给自己外放过,如果当时不是目标出现,应该可以完整听完整歌曲。
想到雭,不知道他们四人众对这一轮的谋杀自杀有什么样的计划,通过几轮测试,目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易于摆布,算得上一个不小的挑战。
正想到此,嘴里第三颗磨牙上的微型骨传导微粒轻微震动起来,相比入耳式的,后者听得要更清晰,而且降噪性更明显一些。
轻触蓝牙耳机上的切换,顿时耳朵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打击乐的狂躁,调低了音量,可以听到背景音类似在迪吧一类的地方,周围充斥着兴奋的喝叫以及浑身扭动时的粗重呼吸声。
直接调至最低音量耳朵才稍微缓和一些,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嘈杂音的氛围依旧不减,不过倒是稍微减小了一些,至少能听清传来互相对话的声音。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进了包厢一类,虽然有一定隔音效果,但如果想要交谈还是需要距离更近一些。
是雭,只有她才能想出如果要相对的静音则需要身处喧闹中。
在场的不止她一个,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激动里压抑着兴奋声调都有些走样,不过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来,绿毛。
另外一个也很简单,音色沉稳内敛,变成熊是可以当mT的大叔。
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的雭一定是作为夜店女王疯狂了一阵儿,是酒还是饮料灌下去几大口,“明天目标就要到公司上班了,怎么样?你们觉得需要多久能搞掂?”
“呵,”绿毛的声音传入,“还多久?要我说干脆找人直接做掉最省心,你们知道面试那天我布置了多久?结果呢!”
“那天你们不是一起回去的吗?”大叔淳厚的嗓音传出,“你还没和他建立顺应联系?”
“我怀疑他有社交人格障碍焦虑,”绿毛声音里带着恶毒,“要么就是局限型自闭,他特么的最后连我微信都没有加。”
“稍微有些棘手,”大叔手指敲打着桌子,“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做,鸽子嘛,逗不下来时需要撒一些‘面包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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