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起身,深深望着自己的谋士:
“今日所见让我不得不警醒,此前功绩不足以高枕无忧,殿下身边能人辈出,若不思进取,便无我云字营立锥之地。”
“你们跟着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每一条命都弥足珍贵,我也有责任让每一个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留下自己的家业。”
“之前是我任性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宋立几乎是老泪纵横:“少主这番话,简直叫属下羞愤欲狂,殿下藏了那么多秘密,我们一无所知、彻底被蒙在鼓里,实在是属下无能,请少主降罪!”
云峥握住他肩膀,很用力:
“以前的事都算了,接下来你一定要派人好好查,飞鸟和大炮怎么制作的,我一定要知道。”
宋立抹掉眼泪:“是!”
宋立有了新目标,一扫颓势,急匆匆去了。
书房的门再一次关上,云峥的肩头一瞬间垮了下去。
他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赵玦今日若纳侧妃,以她的性子肯定会生气。
她多狠的心啊,不说闹得枣园天翻地覆,肯定也不会圆房。
可赵玦竟是那样的反应。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盯着燃烧的炭盆,“噗——”
吐出一大滩鲜血。
云枝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抬手揉太阳穴。
一个温软的亲吻便落在眼皮上:“醒了?”
云枝睁开眼睛,盯着他许久。
忽然掀开被子,见睡衣穿得好好的:
“咱俩昨晚没圆房?你怎么就让我睡着了啊!”
赵玦又亲了亲她:“乖,你的身体还不适合怀孕,圆房就得喝避子汤,受不住,咱再等等。”
云枝瞪大眼睛:“你故意的?”
昨夜华霄等人闹到很晚,好不容易走了,他说今日光被灌酒没吃饱,拉着她一起吃宵夜。
郭老的药有助眠功效,他慢腾腾吃着,东拉西扯,云枝听得眼皮子直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赵玦搂着她腰身:“我跟郭老沟通过,昨夜的药稍微调整了一下,怎么样,为夫贴心吗,夫人?”
最后一个称谓被他含在嘴里细细琢磨似的,云枝心头又酥又软,抱着他的脸上下左右的亲了个遍:
“我的夫君真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哪有新婚之夜不圆房的啊?你真要等三个月?”
赵玦被亲得眉开眼笑:“我们有几十年一起度过,三个月如何等不得?”
“可礼部的仪程上不是有……”
赵玦把玩着她的丝:“这些还不都是咱们说了算,睡醒没?我们有三日婚假,没睡醒再躺会儿。”
云枝依言躺下,却不小心碰到出卖他心意的部位,挑眉望着他。
赵玦翻身压住女人狠狠亲了一通,最后放开下了床。
“警告你,最近三个月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然后恶狠狠的去了屏风后的隔间。
云枝抿唇笑,紧接着用被子捂住脑袋。
他好容易结束,从屏风后头绕出来,月娘在外头道:
“殿下、娘娘,北骁王与曹司徒求见。”
云枝才戴好一只耳坠:“他们俩一起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