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慢慢的挪到秋池身边问:“夫君,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我那堂姐,也不知道什么疯,居然跑来我们家,说什么让我节哀顺变,还说什么我既然嫁给你了,就要守节,做了寡妇就要安分,什么的,我们都被他说的话给弄蒙了。
她还对娘说,最好找个离家里最远的房子给我做,还说什么我克父克母还克夫,最好离远一些,不然的话会被我看到的。
这不,被回过神的娘给拿扫把打了。”
秋池有些无语,就这么蠢的人,居然能够做女主,能活到最后吗?不会被人早早的打死?
秋母一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来,杵着扫把叉着腰大喘气。
而挨打的两个人则是,狼狈非常的瘫坐在地上,此时两人的头乱糟糟,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都是一道道的红印子,衣服也有的地方破了。
当岑莲休息了一会儿,抬起头时正好看到,倚靠在门边的秋池,颤抖的手指着秋池:“你,你,你怎么没有死。”
刚恢复了一点力气的秋母听到这句话,拿起扫把又往她身上招呼:“你这黑心浪费的贱人,还没被打够是吧?居然还敢诅咒我儿,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全家都死了,我儿还活的好好的。”
此时的又被打了的张慎,不由得对这个刚过门的妻子有了怨言。
秋池渍了一下,张慎的神情都被她看在眼里,以后这两口子可不会再像书中那样恩爱了,而且张慎这副惨样子回去,张家的老太婆可不会,轻易放过惹祸的岑莲,张家那老太婆可不是什么善茬,张慎被打的受不住,直接寻了个空隙跑出了秋家。
只留下岑莲,被秋母狠狠地打了一顿后,才让几个儿媳妇把人扔了出去。
“娘,累了吧?来,我扶您坐下歇一会儿,你也真是的,咱们家里这么多人,你喊一声就是,干嘛要自己亲自上,打人多累呀,累坏了可咋办,心疼的还不是我们。”秋池早就搬了把椅子放在旁边,在秋母停下时,就和岑雪过去把人扶着坐下。
刚被扔出秋家的岑莲正好听到,被气的差点吐血,她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他那好夫君的身影,不由得委屈地哭了起来,全然不顾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的指指点点。
院子中的秋母听着院子外面传来的哭声,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指戳了戳秋池的额头,宠溺的说道:“你个促狭鬼。”
岑莲在心中怒骂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岑雪的命就这么好,上辈子自己嫁到秋家,新婚当晚秋池就死了,怎么岑雪嫁过来秋池没有死,还和岑雪很好的样子,上辈子张慎对岑雪那么好,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他居然扔下自己跑了。
岑莲哭一阵子以后,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脸,爬起来推开围在四周看热闹的村民,踉踉跄跄的离开秋家村了,没了热闹看的村民也66续续的散了。
秋家的院子中,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一边安慰着秋母,一边咒骂着岑莲夫妻俩。
这时外面敲门声响起,秋海本就离门边比较近,走过去开门。
还没到门边就语气不是很好的道:“谁呀?”秋海以为又是岑莲,所以开门时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你这臭小子,怎么给你爷奶叔伯们,开下门就不耐烦了。”秋大伯瞪了一眼侄子道。
“哪里,刚才不是有人来找茬嘛,我以为还是那人,所以语气有些不好,大伯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秋海打开门看到是自家爷爷奶奶带着大伯,和叔叔他们几家人,连忙陪笑道。
“怎么回事居然有人来找茬?”秋小叔担忧的问道。
秋海就把午后岑莲来的事说了一遍。
“这女娃子怎么这样,当初不愿意嫁到我们秋家来,就换了堂妹的亲事,现在又来诅咒谨言,这是当秋家好欺负没人吗?”秋五叔愤怒的道。
“五叔,你也别生气了,那两个狗东西,被我拿着扫把狠狠的抽了一顿。”秋母连忙安慰道,不然就这五叔子,那牛脾气上来的话,恐怕得跑到张家村去打人。
“对,犯不着和这些人计较,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呢,这不岑家大房就遭了报应。”秋大伯母也连忙道。
“大嫂,岑家大房遭了什么报应?是怎么回事?”秋家小婶好奇的问。
秋家大伯母看着大家全都看见自己,打了个哈哈道:“这事不急咱们坐下再慢慢说,爹娘年纪大了站着累。”
“对对对,你们几个臭小子,还一快去搬椅子出来,给你们爷奶叔伯们坐,没一点眼力见。”秋母对站在不远处的儿子喊道。
大家在院子里面坐定,秋家大伯母这才开始娓娓道来:“咱们村铁牛家的不是李王庄的嘛,她今天回娘家去了,下晌准备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岑家的两座房子,一座接一座的倒塌了,岑王氏和她男人儿子全都被压在了里面。
幸好她孙子用完午食,和她那回门的闺女女婿,一起出去玩了不在家,不然的话连孩子都得被压在下面。
大家有的说岑家这是遭了报应,有的说是岑家老二夫妻来报仇了。”
“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老人常说不要做丧良心的事,会有报应的。”秋母道。
“对,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秋老太太也感慨的说道。
“娘,您说的对,岑家那群黑了良心的,为了谋得岑家二房的财产和房子,算计着把侄女还在热孝期间就嫁了,还说什么怕耽误侄女的婚事,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算计,大家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其实大家门清很。”秋家小婶婶正说的起劲,忽然感觉坐在旁边的秋家五婶,正在扯她的袖子,疑惑的转过头看向秋家五婶。
秋家五婶有些无奈的朝岑雪那边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