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西方兑位伤门,主惊恐蛊惑,这里有东西,挖!”茅之潼扭头对老板娘说道。
女人力气和胆子都小,老板娘只好叫来刚包扎好头的丈夫。
老板对着手啐了两口唾沫,一铁锨一铁锨地往小鬼头钻进去的位置挖。
随着挖得越深,一股腥膻血腥之味冒出了出来,令人鼻头堵,忍不住想吐。
温也不悦地皱起眉,将我扯到身后:“乐小麦,回房,你不要看这些。”
我好奇害死猫地摇头:“我想看看里面埋的什么。”
当——
正说着,老板挖了半米多深,铁锨碰到了东西。
是个黑色的陶罐子。
现在时值炎夏,东西很容易腐败和招来蛆虫。
罐子外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色的虫子,还有一些黑红色的,翻滚蠕动着。
店老板和老板娘没忍住,冲到一个角落哇哇大吐起来。
还好晚上没吃饭,我忍住胃里的翻滚,想看又不敢看地都躲在温也身后,眯着眼瞅着。
茅之潼倒是很镇定,用铁锹将罐子取出来,弄到平地上,从包里取出一包粉末,倒在有蛆虫的地方,虫子立刻化为黑烟消散。
等虫子消失,茅之潼手捏符纸,贴在罐口,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一声‘开’,罐子应声破裂。
一股冲天的血腥味和腐败的臭味滚滚而来,一个已经腐烂的拳头大的肉球随着罐子里的黑色血水滚出来。
刚吐完的夫妻二人,又跑回角落里,哇哇大吐。
这次我也没忍住,扶住身后的一棵棕榈树干呕,绞的胃疼。
“乐小麦,你怎么样?”温也拽我起来,皱眉问。
我面色苍白,捂着口鼻,五官快拧成麻花:“那里面是什么啊?”
温也不悦道:“小鬼的肉身,鬼魂对自己的屋舍很是不舍,它被男人操控,每晚来这里寻肉身,小鬼以为这夫妻二人将自己埋于此,便夜夜骚扰。”
好恶毒啊!
民宿店老板气的脸都绿了,破口大骂说要去举报那位工人,并拍下照片到各种客栈民宿老板群里,揭此人的恶行。
“这种事报警无用,以后见到此人小心些,这孩子小道来度,再送些张鲁二班纸马,后院暴晒一个月即可动工。”茅之潼很有做派的开始做法事。
老板娘拽了拽我裙子上的流苏,面色很不好地说道:“小美女,我女儿还在昏迷,你看看……”
我看了眼温也,他抬了抬下巴,我俩跟着老板娘来到女孩的卧室。
女孩沉沉睡去,但身体时不时抖动,像是在做噩梦。
温也在一旁施法,我将放在包里的白色纸人拿出来,递给老板娘,猜测道:“这是那位工人做的小人,应该是见你请了道士做法,故意用在你女儿身上,给你们下马威。”
老板娘咬着牙,满脸恨意:“这杀千刀的!再看到他,我一定饶不了他!不让老娘在古城混下去,老娘也要搞臭他的名声!”
“这人会邪法,与他斗狠不是上上策,你还是小心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好心地提醒。
“难道我们要任他拿捏?”老板娘满脸担忧和感激,“小姑娘,今天多亏了你和你男朋友,你们有办法抓到那位工人吗?今天的房费我给你们全免,我再拿出五万块钱酬谢二位。”
我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人民警察……刚才他在后墙做法被我们现,现在已经逃走,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我丢了枚钻戒,我怀疑就是他偷的,我可以告他偷窃!”老板娘笃定地看着我,“这人是邓亚古镇人,我看过他的身份证,他即使逃也是逃回老家……”
我打断她:“你说邓亚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