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又看一眼柳岁的方向。
“不必,她若有需要,定会直接开口,还是莫让人去打扰了。”
柳岁的本事他见识过,就是不知怀风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他怕贸然相助,反而会坏了他们的事。
既然景昭辰如此说了,吴忧也就不再坚持,转而又问了别的。
“那位老人家这几日都没出过营帐,是不是身体抱恙?可需要军医去瞧瞧?”
景昭辰眸色闪了闪,摇头。
“不必了,岁岁精通医理,若是长白前辈有何不妥,她自会看顾,不用我们操心。”
他将手中舆图展开。
“这天险怕是拦不住岐奇的大军,还是得另想法子才行,你们看这两处。。。。。。”
墨连城和吴忧赶忙凑过去。
小半个时辰,几人的手脚就已冻到麻木。
可再看向城外,柳岁和怀风像是不怕冷似的,身影不停穿梭于山丘间。
“柳姑娘到底是女儿家,这么冷的天真的没关系吗?”
墨连城还是觉得打仗就是男人的事,让一个姑娘跟着遭罪,实在不妥。
景昭辰轻笑两声,搂落身上的雪。
“走吧,回营帐再说!”
见墨连城依旧盯着柳岁的方向,吴忧赶紧扯了他一把,压低了声音道。
“柳姑娘的事自有王爷记挂着,轮不到咱们瞎操心!”
墨连城猛的回神,只觉得面皮阵阵烫。
天冷,谁也没觉他的异样。
他稳了稳纷乱的情绪,只觉得一颗心跳得有如擂鼓。
好奇怪,明明心是他的,却为何不受控制?
墨连城微侧头,掩去了眸底复杂的情绪。
这几日相处下来,柳岁开朗豪爽,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般矫揉造作。
且,她偶尔会提出自己的见解,竟是比一般男儿强上许多。
他们之前也会在沙盘上演练可能生的情况,但柳岁制出的沙盘,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漠城地图。
甚至上面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见。
而且从景昭辰的寥寥数语中得知,运来漠城的粮草冬衣竟是柳岁的手笔。
众人不觉肃然起敬!
她曾言: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如若国破,家又何存?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她的这番话,鼓舞了士气,也令墨连城怦然心动!
可惜,这么优秀的女子,确实只有摄政王这般心怀天下之下才能与之相配!
而他,只需将这份爱慕之情偷偷藏在心里就好!
想归想,总是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但凡有关她的事,他就会多留意几分!
大概这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单相思吧?
很卑微,却又痛并快乐着!
柳岁值得这世间最好的男人呵护着,墨连城只希望战争能尽早结束,好让她不必再日日担忧。
情之一字,谁又能说得清呢?
景昭辰侧目,淡淡扫一眼墨连城,转身进了营帐。
他这一眼,包含了太多,却唯独没有责怪。
墨连城心中苦笑,跟着进了营帐。
摄政王和柳姑娘相互信任,将对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外人是根本撼动不了这份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