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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夜光阴沉沉,寒风呼啸宛如一只只徘徊在森林的恶鬼,森林里的动物早已经冬眠,躲避这场冰雪。
空旷的雪地上,一间四十多平米的帐篷在风雪中矗立不动,暖色的灯光为森林增添一份温暖。
时水水脸色绯红,躺在散着暖意的床上,默默的看着正在准备食物的男人。
他倒是心细,准备了帐篷,帐篷里五脏六腑俱全,就连床都是用毛绒绒的,感受不到一点的寒意。
她掀开被子,悄悄的下了床,走到男人身后趴在他的背上。
一整日下来,季玄义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止过。
他侧脸一个热吻落在时水水的手臂上。
“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时水水捏着他的耳垂,恶声恶气的盘问。
她严重怀疑,男人准备这些早有想法。
季玄义胸腔抖动,闷笑声传来,“水水,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预谋。”
而是必然,他早就想把她拆骨入腹。
“好啊,弟弟你学坏了,以前你可不这样。”
刚认识时,是个逗逗就脸红说不出话的清纯男人,现在脸依旧红,嘴上的话一句比一句撩人。
其实时水水还是有些得意的,毕竟是她亲自调教的男人。
腰间的酸痛明显,她有些不服气继续搓了搓男人的脸。
凭什么他和没事人一样。
季玄义任由她在身上作怪,爱人对自己撒娇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他必须好好享受。
“夫人亲自教导,为夫再不努力,被夫人嫌弃得不偿失。”
自从出了幻境,他常常把夫人两个字挂在嘴边,在他心里她是他拜了堂的爱人。
时水水不解气,两只手胡乱扒拉他的头。
“不许叫我夫人,我们还没有结婚。”
结婚两个字荡在心间。
季玄义把手擦干净,把背上的爱人抱在怀里。
望着女儿家姿态的爱人,内心从未有过的满足。
“水水,我爱你。”
他一定会给她一场完美的婚礼,一场只属于他们的婚礼。
那时的他会卸下枷锁,完完整整的属于她。
爱!
时水水内心不受控制的悸动,心脏宛如有千万只蜜蜂挠得她痒痒的。
爱吗?
爱这个字她不知道如何说出口,这一刻她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时水水欲言又止,潋滟的眸光闪过一丝慌乱。
“不必说,”季玄义摩挲着她的唇瓣,瑰色的唇瓣颜色变深,他捂住爱人的双眼,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水水,不必回应,你永远都是你。”
他只要知道爱人的心里有他就好,他也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他如此放肆。
他的爱人是鬼怪之主,是睥睨天下的强者,是他强行把她拉下红尘,是他的自私爱上她。
时水水怔怔的看着他,她的身影倒影在男人的瞳孔中,那里唯有她一人。
“我喜欢你。”
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季玄义激动得颤抖,把头埋进爱人的怀里,高兴得不知所措。
他得到了她的回应。
时水水,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爱你已经成了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