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这么纯情对一个人?
闻钧行的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方,片刻,才回了句:“?”
许浅月连忙道:“是真的,他这个人超级阴险,留在公司就是个祸害。”
闻钧行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朋友被他伤害很深?”
为了让闻钧行对费文的印象再差一点,许浅月极其夸张地形容:
“超级深,听说费文好像是她初恋,而且还是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她对这个费文超级好,一心一意,但是费文对她骑驴找马,来公司就是为了攀上我,因为我资助过他,他知道我很有钱。”
“他和谷鹿分手了,网贷还不上还打电话给谷鹿,叫她给他钱,他之前泄密也是为了钱,你说这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能用吗?”
许浅月噼里啪啦打一大堆。
对面却没声了。
闻钧行修长的手指指尖在屏幕上悬着,看着那些文字良久,薄薄的眼皮垂着,却没有太多表情变化。
片刻,闻钧行只发来一句:
“你嘴里的情况我不确定。”
许浅月连忙打包票:“我可以作证的!”
闻钧行下一句话就发过来:“找个时间,我见你那个朋友一面。”
手机那头的许浅月震惊:“啊?!”
如果见一面,那谷鹿不就知道费文想攀附的归国千金就是她了?
她试图劝阻:“别吧,我这个朋友不太爱见生人。”
闻钧行只回一个字:“嗯。”
许浅月立刻明白,这是要不管了,她连忙求情:
“别呀,要不这样吧,你假装在餐厅路过,然后我认出你,顺势说你是我的熟人,然后我们在桌上聊起费文,听听我那个朋友怎么说,那不就能确定费文到底是什么货色了吗?”
但闻钧行并不理会她,许浅月知道自己求人办事这个态度惹到他了,连忙打个电话去求情。
闻钧行站在实验室外的走廊,面前视野开阔,他接起电话。
长身玉立,走廊外百年杨树森绿,和风正面吹拂过他衣摆,衣料贴着他劲窄腰身,带有青年的稳重与克制。
谷鹿本来还在筛选那八十几个人,许浅月突然约她吃饭。
确认许浅月完全厌恶费文之后,她基本很少和许浅月再有交流。
但她想得到有关于闻家和许林更多消息,思索过后还是去了。
许浅月一直左顾右盼,不过许浅月有多动症,平时也是左顾右盼。
吃完饭之后,许浅月说要去上个卫生间,让她等等她。
谷鹿心里揣着事,绞尽脑汁想怎么从许浅月那里弄到闻家人的联系方式,匆匆应了句“好”
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侦探社的电话。
她接起:“有进展吗?”
对面如实相告:“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照顾费文的女孩叫赵婷……”
谷鹿听得认真,行廊灯光奢黄,松软慵懒地撒下。
对方还提到:“费文似乎有个前女友。”
谷鹿直接应:“我知道,我就是那个前女友。”
对方尴尬笑了声,继续说其他情报。
她挂掉电话后,回忆着刚刚的通话内容,许久才抬起眸。
才发现一直有个人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