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烧了热水,又弄了冰块和毛巾,端着一起跑进了卧室。
奚半珠穿着衣服站在床前,看着床前的一堆东西,愣了一下。
许盈对她说:“你躺下吧,我先给你冷敷一会,你再睡,会好一点。”
天早已不早,大约已经是快凌晨。
奚半珠看着她的脸,声音轻轻地温柔道:“不用了,你不用管我,睡觉去吧。”
许盈以为她是怕自己麻烦,连忙又说:“没事的,你躺下就好了。”
或许是病中虚弱,奚半珠只觉得浑身难受,脑子里混沌得厉害,最后听话地在床上躺下来。
许盈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把弄好的冰块毛巾要敷在奚半珠额头上,刚放上去的瞬间,奚半珠猛地颤栗了下,许盈忙又将毛巾拿起来,用手掌去捂她的额头,急声说:“是不是太冷了。”
大冷天,又是冰块。
不冷,就死了一大半了。
奚半珠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移开自己的额头,没什么力气地说:“算了,不弄了,没有关系,只是低烧,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许盈轻抿唇,见她这样说,也没有再坚持。
手心里的冰块毛巾,有些开始化了,水滴到了床上,她忙又急忙拿回来,端着所有东西准备出去。
“床边有水,你记得喝。”
奚半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叫住她:“许盈。”
许盈停住脚,回头看她。
奚半珠:“谢谢你。”
许盈牵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关上了房门离开。
客厅里,许盈拉开椅子坐在桌旁,将手里的毛巾放在桌上,冰块化的更厉害了,整条毛巾都浸满了水。
深夜静悄悄的,静到她甚至还能听到冰块化掉的声音。
她伸手握住那冰块,刺骨的冷意一下蔓延全身,她轻颤栗了下,却依旧没有放手。
只感受到掌心里的冰块化得更快了。
最后实在冻得受不了,她才急忙收回手,甩掉水渍,又捂在自己脸上把手捂热。
还剩了最后一些冰块,桌旁正有花瓶,她就将冰块全部一股脑儿地全倒进了花瓶里。
——
奚半珠只是低烧,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已经好了。
许盈给她做了早餐,结果奚半珠没有来得及吃上,黄思曼就打了电话来,说有个工作活动,要她赶到漓市去。
许盈没有多问,只以为是普通的工作。
那天是他们拍完戏后多少天以来,难得的一次交集,却因为奚半珠突然生病,也没有说上几回话。
一周后,许盈才从小糖那里得知,奚半珠去了外地工作,大约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