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辙的眼底充满戾气,眸色冷如冰霜,脸上露出了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浓重杀意。
照顾他的嬷嬷在两年前去世了,冷宫除了他之外还住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废妃,整日幻想着元帝会来看她。
元辙回去时她正在院中大笑着疯,看到他回来面目狰狞地要掐他的脖子,“跟我儿子抢皇位的小畜生,去死吧”
元辙避开她的手,扬起手刀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后颈狠狠重击了一下,疯妃双眼瞪大,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宫女看到这一幕,大声尖叫:“放肆!你竟敢伤害娘娘!来人啊,快来人啊”
元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宛如在泥沼中爬行的毒蛇,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湿冷之气,宫女瞬间噤声,面容惊恐,“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元辙没理她,越过地上的废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居住的地方更是一贫如洗,床是两块木板拼接而成,房间里连张桌子都没有,屋顶还破了两个大洞,一到雨天就哗啦啦的漏水。
元辙在床上坐下,脱下衣服,胸前的伤口因刚刚的行为渗出了丝丝血迹。
他伸出手摸了摸这些纱布,目光微微出神。
他隐约记得,睡梦中有一个人动作温柔地帮他包扎了这些伤口,还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看包扎的痕迹,那人很是小心,像是生怕弄疼他。
公子。。。。。。
元辙穿好衣服,被仇恨装满的心里难得地起了一丝兴趣。
这人究竟是谁?
。
太后寿诞在即,祝时宴跟褚遥去敬远寺为太后求了一个平安符,还去见了一面深居简出的主持子真大师。
大师与褚遥是至交好友,他在看到祝时宴时愣了许久,最后颤抖着说了一句:天降奇才,异于常人。
褚遥还以为他在夸赞自家徒弟,颇为得意,只有祝时宴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借口屋里闷去外面等着,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探寻的目光。
回宫后,祝时宴先去了一趟太后寝宫给她请安,再回到偏殿时已是戌时。
小林子看到他回来连忙上前,“公子,您饿了吧,晚膳马上准备好。”
祝时宴将伞递给小桃,环视一圈,问:“人走了?”
小桃回道:“回公子,醒来后就离开了,药没带走。”
祝时宴脚步一顿,“药没带走?”
“是,他说得公子救命之恩已是感激不尽,药万万不敢再拿。”
祝时宴皱了皱眉,“小林子。”
“奴才在。”
“你把药给他送去,顺便带份晚膳给他。”
小林子目露惊讶:“公子,那个小孩是。。。。。。?”
“在冷宫,其他勿要多问。”
“是,奴才这就去办。”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小林子匆匆回来,敲了敲门,压低声音道:“公子,他想见您,现在正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