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男人嘛,控制不住自己也是常有的事。
中?县令回头看了一眼?君康堂牌匾,叹口气拉着夫人的手离开?了。
……
老三在中?县令离开?后就去后堂煎药了,见沈余欢气呼呼地进来,以为出了事,遂迎上去问?道,“沈东家,这是怎么了?”
沈余欢淡淡摇头,“你忙你的吧。”说?完,她走到后面开?始调制明日的金翼白尺杵,余光瞥见老三的身影,顿了顿,想起什?么事,遂问?道,“老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沈东家你说?。”
“你们是林二东家叫来的,这之前你们见过他吗?或者说?,你们了解过他的背景吗?”
“不曾见过。”老三摇头,“沈东家,您与林二东家不是旧识吗?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就更不会?知?道了。”老三说?完,见沈余欢低头沉思,又问?道,“沈东家,莫不是林二东家有什?么问?题?”
“啊?不是。”沈余欢淡笑一声?否认,“我就是好奇,他是怎么找了你们来的,做事这样利索,从前我学徒医馆的伙计,倒没一个像你们这般能干的。”
“嗐,我们前东家啊是开?酒楼的,那几日正巧东家闭店回老家,林二东家就是那时找上我们的。”
“好,我知?道了。”沈余欢点点头,“去忙吧。”
“好嘞,沈东家。”老三坐回原位,待听?得沈余欢那边的动?静继续响起,才不露痕迹往身后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
用晚饭时
,重远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林梦寒见状关?怀了两?句,却不想惹得他在桌上哭出声?来。
那模样,声?泪俱下,搅得一桌人不知?如何是好。
沈余欢和林梦寒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重远道埋头哭了半晌,见没人搭理,在看不见的地方给老四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提议道,“林二东家,不如,你带他出去走走吧,兴许心情?能好点。”
林梦寒没做声?,以眼?神询问?沈余欢,后者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得了应允,起身扶起重远道,“哭什?么哭?走,带你喝一杯去。”
他走到一半,又叫来老三老四,自己暂且脱了手,走到沈余欢身前,垂眸看她反应,见她面色平缓,这才柔声?道,“今晚怕是要破例喝些酒了,若是晚了,不必等我,你自己早些去睡下;还有,我那屋子早间的动?静要小一些,你若不介意就去我那儿睡,明早晚些坐诊,多睡会?儿。”
他声?音带着微哑,尾音微扬,藏着若有似无的宠溺。
她略嫌弃斜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要去便去,同我说?这么许多做什?么,你是二东家,我可管不着你。”
原始反应
林梦寒失笑,从前没发现,她?能这样嘴硬。
若不是重远道这小子闹这么一出,他倒是想同?她?再?多说两句。
他心里万般舍不得,可她?却傲娇的连瞧都?不瞧他一眼,于是收了笑,伸手?将她?一把?拽到自己身前,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人罩住,垂眸,黑沉的眼神紧锁她?脸,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说好。”
沈余欢光听到这故意压低的声音,就?能猜到他此刻的眼神会有多蛊惑人心,她?从前栽过跟头,所以此刻以手?撑着他胸膛,有意避开。
见?她?不做声,林梦寒头又低了点,同?她?额头对额头,却没有挨在一起,“乖,别和?我闹,我真是不放心。”
沈余欢掀起眼帘,瞥他一眼,很快躲开,漫不经心说,“你们男人都?是嘴上一套背里一套,惯会说好听的哄……”她?噤了声,却为时已晚,这明里撒娇暗里挽留的话让沈余欢一时无地自容,反倒林梦寒听了喜上眉梢,轻声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到让沈余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哄什么?嗯?我何曾说瞎话哄过你?”
沈余欢急恼,催促道,“你快些去吧,一会儿若是发了酒疯可别在外头说是我君康堂的人。”
林梦寒笑得不怀好意,“嗯,不说是君康堂的人,只说是沈东家?的人。”
沈余欢火大,红着脸伸手?去推他,嘴上还不肯饶过,接连几?个“滚”字扔给他。
林梦寒笑着,伸手?替她?顺了顺垂在耳畔的一缕发,“看来晚上得早些回来,不若你不听话,我明日问?起来,还得遭你哄骗。”
说完,深深瞧她?一眼,遂才转身去搀扶重远道。
重远道哭声重新炸响。
其实早在被林梦寒抛下?那一刻起,他声音便止住许多,只是两个人正腻味着并未发觉任何不妥。
此刻见?林梦寒过来,又佯装大哭,和?老四?交换眼神,靠着林梦寒出去。
沈余欢没了胃口,见?老三他们也不用了,伸手?想去收拾,被老三拦下?,“沈东家?,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就?好,您忙了一天,去休息罢。”
沈余欢便没推脱,老四?给老三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着,到后堂洗碗时,老三疑惑问?道,“老四?,我看你刚刚和?重远道那家?伙贼眉鼠眼的,你们干嘛了?”
“你说谁贼眉鼠眼?”老四?呛了一句,才道,“我一会儿要干大事?,你跟着我,机灵点儿。”
“老四?,到底啥事?儿?你这支支吾吾的,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重远道准备撮合二位东家?,一会儿你跟着我,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