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云锦收进袖笼,一手拿着翡翠玉镯,一手手心朝上摊开,伸到她面前,“母亲交给我时,嘱咐过,将来一定要将这玉镯,送到心悦之人手上。”
“林梦寒……”沈余欢轻唤他名?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母亲的遗物,意义非凡,给了她,她不知?是否承受得起。
“我说过,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林梦寒伸手牵过她的手,不容置喙,又将玉镯扣在她手里,“就?像你同那位女病人说的一样,这玉镯是我要给你,你要不要,受不受,得了之后放在哪儿,怎样安置,这些都取决于你自己。”
他今日是有满满的私心的,这番话用到这里,多少?有点强买强卖,威逼利诱她的嫌疑。
可他认定了她。
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上别的什么?人。
所以这个翡翠玉镯,就?该给她。
至于她收不收,他不想管。
只是自己的心,他骗不了,也不想骗。
翡翠玉镯落在手心时,有些隐约的凉意,沈余欢无意识蜷了蜷手指。
视线下移,看向手心的翡翠玉镯。
她虽然于首饰之物不在行,可也瞧得出来,这玉镯价值不菲,“林梦寒,你总是这样出其不意,也不问我是否愿意。”
此?话一出,林梦寒心里一窒,垂眸想观察她的神?色表情。
可是路灯昏暗,只在她皎白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旁的根本瞧不清。
他只能靠她的语气?猜。
可方才那句话,话里话外,都是指责他的意思。
“沈东家,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以为这些日子……”
这些日子……
他总觉得这些日子,他们?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
她待他也有些不同了,那些娇嗔怒骂,总带着小女孩儿家的情意缠绵。
可她这样说,他又觉着,她其实也不曾变过。
只是,他总是仗着她逐渐消融的冷漠越界,她虽不抗拒但也没接受,总也是模棱两可的意思。
那她二人之间的婚约呢?
“我这些日子如何?”沈余欢嘴角抿出一抹弧度,态度语气?依旧高傲冷峻,“我可不曾同你许诺过什么?,林二东家,你万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
“是我曲解了吗?”林梦寒看着眼前的人,眉毛深拧,目光沉沉,深不见底,“沈东家,我原以为,在知?道你我二人之间有婚约以后,你已经开始试着接受我了。原来……竟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