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沐容华了,既如此本宫便不打扰沐容华休息了。”皇后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笑不达眼底。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沐梨自是注意到皇后的神情,却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待皇后走后,长袖一脸凝重的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像是发现了什么?”
“无事,皇后没有证据。”沐梨不甚在意,像是有些苦恼:“不过,我一向最讨厌惺惺作态的模样,如今自已倒也是用上了。”
长袖闻言笑道:“娘娘,这宫里又有谁敢将自已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呢!您这么做啊,是对的。”
“你说的倒也是。”沐梨轻笑一声,说道。
“恭喜娘娘又晋位了!”长袖说着,神情是难得的激动。
沐梨也是高兴的:“得了个位分,也不枉本宫这一跳。”
“娘娘,娘娘,清婉仪来了。”善舞进来说道,语气还带着点兴奋。
沐梨脸上一喜:“快请萧姐姐进来。”
萧疏桐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一脸焦急的在听书搬来的交椅上坐下,说道:“怎么回事,怎的好端端的又落水了?”
沐梨看着好友脸上的焦急之色,心里一暖,开口道:“萧姐姐,我没事,左右就是不小心罢了。”
“不小心?怎会有如此多不小心,我可是听说了,是妍美人将你推下去的。你与她无缘无仇,她何故要害你?”
萧疏桐开始还是一脸愤愤的,到后面则是疑惑不解。
萧疏桐是她在宫里唯一的好友,沐梨不忍心欺骗她,于是将经过全部告诉了她。
闻言,萧疏桐脸上的疑惑转变为责怪,她道:“那你怎么能拿自已去冒险呢?”
见萧疏桐首先担心的是自已,沐梨只觉得心中一股股暖流涌过,她主动牵住萧疏桐的手,晃了晃,像个孩童似的道:“萧姐姐,那水不深的,而且我会凫水,不会有事的。”
“你啊,真是要吓死我。”萧疏桐没好气地道。天知道她在长乐宫得知沐梨落水她有多害怕,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知心朋友,她可不允许沐梨有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萧疏桐冷哼一声,说道:“我刚才来听闻皇上升了你的位分?还褫夺了妍美人的封号,不过,她敢想害你这是她自找的!”
“只是……”萧疏桐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沐梨追问道。
萧疏桐一脸担忧的道:“她虽然出身不显,不论是这前朝还是后宫她都没有助力。但今日之事,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沐梨嘴角轻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才不怕她。”
萧疏桐看着沐梨自信的样子,安下心来,“你如今晋了位份,可要小心些。这后宫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放心吧,我理会得。”沐梨微笑着安慰道。
两人又聊了会儿闲话,萧疏桐便离去了。
送走萧疏桐后,沐梨暗忖,这后宫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温情
此时,御书房
殿中站着两位高大的男子,其中一位男子身着月白色锦袍,皮肤白皙如玉,脸庞线条分明,轮廓深邃,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
他的双唇微微上翘,散发出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这便是靖王君逸,现如今京城众多贵家小姐想嫁的男子。
另一个男子便是忠勇侯宋临,也是静和长公主的夫婿。
男子的轮廓硬朗而有力,眉毛微微上扬,散发出一种坚毅的气息。
“皇上,臣查到近日辅国公与齐王有书信往来。只是……”宋临顿了顿,说道:“臣无能,未能及时将书信拦下,望皇上恕罪。”
君冀脸色微沉,冷哼一声:“左右不过是想谋朕身下这个位置罢了,他们想要,也得看朕给不给。”
宋临口中的齐王是先帝的幼子,其生母便是宫中的惠太妃。先帝在时,惠妃的圣宠使得整个后宫形同虚设。因着惠妃,齐王深的先皇的宠爱,赐封地安阳。
先皇崩逝后特下旨免惠妃殉葬,让其跟随齐王去封地,可不知何故,惠妃留在了宫里。
现如今的安阳,不仅富庶,天高皇帝远的,齐王拥兵自重,其心可诛。
“皇兄,臣弟听闻您后宫中的韵嫔便是辅国公的嫡女。辅国公此番将自已的女儿送进宫怕也是另有所图。”一直没说话的君逸开口说道。
“想往朕的身边安插人,让自已的女儿进宫未免太明显了些。”君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暗一,韵嫔那边什么动静?近期与何人接触过?”
一个黑影不知从哪冒出来,拱手抱拳道:“回主子,韵嫔在宫里只与光禄大夫的庶女沈贵人有往来,曾去过惠太妃的永福宫一次。”
宋临沉吟了片刻,说道:“皇上,这光禄大夫沈源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莫不是早与辅国公暗有往来,此人留不得了。”
“宋临,此事便交由你去查。”君冀沉声道。
“皇上放心。”宋临领命。
君冀看向一旁的君逸,目光柔和了一些,说道:“皇弟许久未进宫了,去母后宫里看看她吧,她老人家念叨你许久了。”
闻言,君逸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柔光,他颔首道:“是,皇兄。”
永安宫
“皇上竟然亲自将她救上来的?”容妃听闻,咬牙切齿的道。
琴心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容妃的脸色,只应道:“是的,娘娘。好多宫人都看见了,皇上还亲自将沐容华抱回了清筑小院。”
容妃面色铁青:“好啊!皇上竟然这般在意她。皇上近日独宠妍美人,本宫先前竟还以为她失宠了,看来是本宫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