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挑了挑眉,称赞地竖起大拇指:“难怪你们一班班主任那么爱夸你,确实周到。”
迟阙谦逊地笑了笑。
聂华又看向云绥:“你这脚又是怎么搞的?”
“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云绥毫无心理负担地编瞎话,“那时候篮球场上有小石子,我没注意滑了一下。”
聂华瞥了他一眼。轻轻碰了碰他脚踝处的鼓包,“严重吗?大概几天能好转一些回来上课?”
云绥卡壳了一下:“额……说不好,校医说一周之内最好不要运动。”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那就是说一周起步呗。”聂华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情绪,“我之前就说过你们体育运动要注意分寸你不听,现在出事了吧?开学要继续学新课了,你请假了。”
云绥被他说的愈发心虚。
“算了,你先好好养伤吧,身体重要。”聂华叹了口气又板着脸警告,“在家也要好好自学,不能落下太多,否则后面再补很费劲的!”
云绥连忙乖巧点头。
聂华给林薇去了电话就起身走了,医务室又只剩下云绥和迟阙两个人。
迟阙接替聂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他的煎饼早就吃完了,却并没有走人,而是一直坐在那里玩手机。
云绥简直要怀疑他是想蹭这个没有监控的校医室打游戏。
他把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咽下,发出疑问:“你还不回去睡会儿吗?午休要结束了。”
迟阙闻言收起手机,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丢进垃圾桶,从桌子上拿过一瓶云南白药喷雾淡淡道:“冰袋拿开点,给你上药。”
给你上药
云绥愣愣地看着他靠在柜子旁拆那瓶云南白药的塑料包装纸。
迟阙做事看上去不紧不慢,速度却出人意料的快,修长骨感的手和他垂眸时纤长微颤的睫毛让这个平平无奇的场面十分富有观赏性。
他对着手心按了两下喷头,确定使用流畅后直起身冲病床上的人抬了抬下巴:“别发呆了,脚腕露出来。”
云绥把化了一半的冰袋搁在床头柜,抽了两张纸边擦手边吐槽:“你把架子上的白大褂披上直接来应聘吧。”
“多谢夸奖。”迟阙面不改色地上前,只当他在夸自己,“我也觉得医生是个不错的专业选择。”
云绥被他噎得无言以对。
迟医生拿着一瓶云南白药回到椅子上坐下,轻轻按了按那块鼓包。
云绥“嘶”了一声,不满地收腿:“你是不是要谋杀啊。”
“讲点道理,我都没怎么用力。”迟阙看他一脸戒备,无奈的收手,“我只是想试试给你上药的力道用多大。”
云绥又不情不愿地把腿伸了出来。
这一次,迟阙的力气轻了很多。他的手指缓慢轻柔地在肿包上打着转,冰敷过的皮肤放大了他手指温热的触感,云绥极其细微的抖了一下。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但他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