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口气更大的。”
“碰一个碰一个!”
一群人鬼叫着一定要他们拼一回酒,周一惟甚至已经上蹿下跳地要去买酒。
他刚走到门口,来电提示音突然响起。
云绥正要叫住他,只见周一惟身形一晃,差点跪在地上。
“怎么了?”他上前扶住周一惟的手臂,“平地怎么还摔跤?”
周一惟一个猛回头,双手无比大力地钳着云绥的手臂,双目充血,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云绥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妈说,我爸出警时候……中弹了。”周一惟说到最后几乎听不清句子,只有哭腔。
云绥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把周一惟扶起来,可周一惟腿软的根本无法支撑身体。
一只手从另一侧架起周一惟,迟阙沉稳的声音响起:“别慌,我叫车了,走。”
市立医院离得不远,网约车甫一停稳,周一惟立即拉开车门跳下去,医院大楼门前,周母就等在那里。
周一惟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抱住母亲,颤抖着小声问:“我爸怎么样了?”
“还在做手术呢。”周母强压着恐惧安慰儿子,“别怕别怕,你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母子俩抱在一起平复了好一阵,终于攒够了回到手术室门前的勇气。
云绥无言地搂了下周一惟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小声道:“我在楼下等你的好消息。”
目送着母子俩进了电梯,提着的那口气顿时散的七七八八。
云绥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抚着门框支撑起自己,空荡的胃袋发出剧烈抗议。
“迟阙,我们……”
他一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陪着他们一道而来的迟阙居然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
他睡着了
“迟阙?迟阙!”
云绥当即吓清醒了,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四下旋身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然而没有,入目之处俱是陌生人。
来电提示音突兀的响起,看到来电人名字的那一刻,云绥轻轻松了口气。
“是云绥吗?”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这边的小伙子晕倒啦!我看他手机屏幕是给你的电话,就给你打过来啦!我们在市第一医院门口左边的便利店,你快来接一下人!”
云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