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阙,我也没说我觉得你把我当备胎工具使啊。”云绥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听人把话说完在你家判几年啊?”
“主力更换不是很正常吗?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他皱了皱眉,有点想锤这人一拳,“我只是想说,你不舒服要告诉我,我可以打的更快更狠一点,或者我们换人。”
“我只是关心你,又不是要图你什么。”他有点无语地瞪了迟阙一眼,从购物袋里摸了两盒牛奶递给旁边人一盒。
迟阙默不作声地插上吸管,刚要张嘴,云绥背后长眼似的先发制人:“你要说对不起的话就不必了。”
迟阙又把嘴闭上了。
两人沉默地吸溜着牛奶,直到凉亭里传来一串脚步声。
“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一道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云绥抬头,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宋栀年。
“你怎么在这里?”他把牛奶放在石桌上,震惊地看着这个大晚上孤身一人来医院的姑娘。
“来接我妈妈回家。”宋栀年晃了晃手里的保温饭盒,“她们临时接到一个中弹的病人,紧急手术,我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云绥和迟阙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宋栀年:“那还真是,挺巧的。”
“你能上楼上吗?”云绥把另一个袋子提起来,“能的话把这个给周一惟,你妈妈接到的手术应该就是周一惟的爸爸,我们都没吃饭就赶来了。”
宋栀年脸色一变,一把拿过袋子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我现在就上去!”
这姑娘可能因为是单亲家庭,从小独立,做什么都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没一会儿就看不见身影了。
凉亭里,迟阙刚要把牛奶盒子扔进垃圾桶,忽然脑袋一懵。
紧接着,鼻腔涌出一股热流。
他愣了一秒,捂着鼻子微微低头,声音闷闷地问:“有卫生纸吗?”
“卧槽你怎么又流鼻血!”云绥瞪大眼睛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刨出纸巾撕开包装。
“不知道。”即使狼狈成这样,迟阙仍然有心思开玩笑,“可能我的血比较不羁爱自由?”
云绥:“……”
我现在真的很想给不羁爱自由的你一巴掌。
幸运的是鼻血可能也知道身体的主人已经进入了贫血状态,流了一阵就放过了迟阙。
“我说,你还是靠着我吧。”云绥彻底服了,“你这个身体状态让我很慌张啊。”
迟阙那点被枣夹核桃补起来的血色没了一半,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靠了上去,闭上眼睛休息。
云绥屏息凝神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迟阙的呼吸趋于平稳才动作轻慢地掏出手机。
刚才宋栀年临走前给他发了一条贱兮兮的消息:【你俩不愧是全校公认的最甜情侣哈。】
她似乎生怕云绥看不见,还专门吧论坛帖子链接和内容截图一起发过来。
可能人性真的本贱,云绥理智上觉得自己不该看,感情上却好奇地抓耳挠腮。
尤其在另一个正主面前看,有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
云绥点开微信,想了想又从下载的电影里随便点开一部垫着当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