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突然摸我的头……”
云少爷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转身回家。
刚打开门,漆黑的客厅便亮起灯光,着丝质睡袍的林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云绥咽了口唾沫,脑海中的应急预案还没成型,林薇便招手让他过来,平静地问:“今天偷溜,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刺破泡沫
云绥蹲下身,解鞋带的同时,脑子里转了十八个来回。
林薇的话外之意不难琢磨,无非是要敲打敲打他,顺便点一下迟阙。
难的是怎么回答。
云绥定了定神,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垂着眼平静地开口:“我。”
“说实话。”林薇接过佣人递来的安神花茶,垂眼刮着浮沫,冷淡地警告。
“确实是我。”云绥抬起头,看着她把玫瑰花刮回茶盅,不卑不亢地解释,“只不过我说的是‘宴会很烦,懒得应付’他提出带我离开。”
“你说要走,他就答应了?”林薇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恨。
她品了一口花茶,清丽淡雅的香气弥漫在唇齿间,她冷恹的神情稍霁。
“阙阙现在对你这么好?”林薇冷淡地笑笑,目光在他周身转了一圈,语气意味不明,“你这身衣服也是他的吧?还得这么彻底,内衣也是他的?”
云绥心里咯噔一声。
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起陆时上次不经意提起的,林薇十分反感同性恋。
虽然他们的关系光明磊落,但直觉警告他,这个次回答的话术要慎之又慎。
“还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云绥冲候在一边的刘管家打了个手势,放松地靠着沙发靠背支起左腿,“我下水救人,他带我去换个衣服,。”
“什么?”林薇脸色一变,慌忙放下茶盅起身,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将他拉起上下打量,确定云绥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下次不要冲动救人。”她拍了拍儿子的腰腹和后背,搂住他的肩膀,“你不确定安全与否,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云绥看着她担忧的神情,悬着的心脏终于落回到实处。
刨除对继承人和家族责任的强调后,林薇终于变回了他所熟悉的,温柔可亲的母亲。
“继续说吧,你和阙阙是怎么一起偷溜出宴会厅的。”林薇坐回原位,表情再次严肃起来,仿佛在审问。
“顺水推舟。”云绥思索了片刻,眉尖一挑,“他本就不想服从父母的摆布,刚好卖我一个顺水人情。”
不等林薇再询问,云绥先声夺人:“妈,你不好奇为什么派对的主持人为什么会变成迟熠吗?我猜迟叔叔和虞阿姨都没有为此做出解释吧?”
林薇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被这句话激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