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云绥的大脑轰然炸开,急促的心跳像是要冲破胸腔,耳垂顿时烧了起来。
迟阙满意又懊恼地最后欣赏一遍自己的冲动之举,转身便要离开。
而肾上腺素的支撑似乎到达了极限,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前突然阵阵发白。
迟阙不受控制地往地面跌跪。
嗡嗡的耳鸣声里,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
“迟阙!”
拼命原因
云绥本来被他突然的挑逗打了个措手不及,回过神刚要发难,就见刚才还壁咚他的人突然脚滑似的往下跪,即使撑着桌子也无济于事。
“迟阙!”
他也顾不得别扭的心思,连忙扑上去扶人。
“怎么了?我长得这么不堪入目吗?近距离看了两眼就吓晕了?”
迟阙原本眼前发白,耳鸣的想吐,模模糊糊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卧槽!”云绥看着他突然流鼻血,瞳孔骤缩,抓着桌上的餐巾纸就往他手里塞。
“你这一笑是笑出内伤了吗?”他赶忙把人往椅子前拉,抽了两张纸揉成长条,边忙乎边忍不住吐槽,“什么笑这么恐怖啊?”
“没……没事”迟阙忍着眩晕借他的力坐下,“不要担心。”
他想拍一拍云绥的手臂安慰,可视野一片模糊,云绥又恰好低头,一不留神就拍到了人脸颊上。
热烫的掌心几乎盖住了云绥半张脸,温柔的动作比起拍,更像是怜惜地轻抚。
仿佛几日的疏离客气从未存在,方才的争吵也没有发生。
云绥愣神的功夫,迟阙已经收回了手。
没想到临了还占了这么多便宜。
迟阙捻了捻指腹,感受着余温的退却,遗憾又满足地低笑。
“我的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云绥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觉得他的松弛感实在骇人。
他看着这人苍白的脸色,将手覆上他的额头。
手心传来的温度烫的他瞪大眼睛。
“看起来我应该是在发烧。”迟阙看着他的表情,平静的得出结论。
云绥服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稳坐钓鱼台?
“你的松弛感能不能不要这么不顾人死活?”他由衷地感叹,“不是烧晕了还要提前摆个poss?”
这句话的场面感太强,迟阙战术性沉默了一下。
“好了,快回学校吧。”他撑着桌子站起身,“再过20分钟后门就要关门了。”
“你还要去考试?”云绥无师自通地品出他的话外音,一时不知道该感叹还是该大骂,“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