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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阙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人肩头,身上披着稍小一点的校服外套,左手手背还打着点滴。
他靠着的人正单手刷着一中论坛。
云绥比他稍矮一点,只能努力挺直脊背给他靠。见迟阙睁眼,他的肩膀顿时放松的塌下来。
“392c,迟少爷烧的牛逼!”云绥忍了一天,终于不再为难自己缺德的嘴,“再晚一分钟,我就能叫全班来吃现成的烧烤了。”
迟阙自知理亏,连忙转移话题:“你刚才在论坛看什么?”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打死都问不出这个问题,可惜如今的他反应大罢工,问完才后知后觉不对。
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云绥把手机屏幕翻过来,笑容无比灿烂:“看我们的cp帖呀,已经发展到我美救英雄和你手牵手共赴刀山,可歌可泣的浪漫故事了,要看看吗?”
这是真气疯了。
迟阙缓慢回笼的理智向他发出尖锐的警报。
“老子在网上清白尽失。”云绥板着张上坟脸。
迟阙生平第一次唯唯诺诺:“对不起……”
“嗤!谁稀罕”云绥眯起眼,看起来很想把面前的人撕巴撕巴就地掩埋。
迟阙的求生欲暴涨:“你要什么?我尽量。”
“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云绥敛起笑容,正色问,“你到底为什么冒着死在试卷上的风险参加考试。”
迟阙紧紧抿着唇。
无意看到的竞赛要求,床头边的吃人合同,还有……无法言说的情感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沉默了一阵,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冷战博弈
迟阙拒绝了云绥带他回云家养病的提议。
“为什么?”云绥百思不得其解,“短短几天折腾成这样,你真觉得自己烂命一条?”
迟阙恹恹地靠着椅背,右手捂着嘴咳嗽,声音沙哑地几乎听不清:“去了才真是烂命一条。”
云绥没听清:“什么?”
迟阙摇了摇头,伸手拍他的肩膀指向吊瓶。
里面的液体已经见了底。
两家的司机几乎同时到达医院。
云绥抱着手臂倚在车门边,垂着眼睑表情冷淡:“确定不来?”
迟阙带着口罩,黑亮的眸子因为生病略显混浊,低下头咳嗽:“天晚了,快回去吧。”
“呵。”云绥懒得再劝,上车前冷着脸撂话:“你好自为之。”
司机绕过迟阙的车往前,途经时他看到迟阙抬着手臂冲他挥别。
云绥顿了几秒,转开脸。
秋雨停了一下午,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司机撑着伞为他打开车门。
云绥从后座走下来,湿凉的风吹起披在肩头的校服外套,他伸手按时才猛然想起外,这外套原本是披在迟阙身上的。
不知对方是什么时候给他披了回来,他竟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