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发生的问题都是两人相处时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迟阙也就顺着他了。
“你们每天都在欲言又止,藕断丝连,情深深雨濛濛些什么?”宋栀年做了一个深呼吸,发出锐评,“小情侣闹别扭吗?”
云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什么东西……”他的脸颊不自然的发烫。
虽然关系错了,但宋栀年猜测的大体方向是对的。
他确实在别扭地等迟阙给他一个解释。
就像《怦然心动》里热情耗尽后审视自己感情并选择放弃的茱莉。
他主动出击了这么久,当然希望迟阙也能自发坦白。
“谁知道呢,也许我马上就不等了。”云绥自言自语地呢喃。
我现在还真像一个等男朋友主动解释错哪了的小姑娘。
他苦中作乐地想。
高中的时间总是很快,十月中旬的一天,学校下发了理科竞赛培训通知。
这场竞赛是南常市和隔壁两个市联合举办的区域性大型高中生学科竞赛。
每个学校先进行校内自选,选拔结束后由前三名的学生进入联合培训组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培训,并在培训结束后参加最终考试。
由于高三年级组高考任务紧张,高一年级组知识储备量又不够,所以这场考试其实是针对于高二进行的。
而一中高二年级组的选拔资格,正是上月月考的前10名。
云绥和迟阙毫无疑问地作为前两名代表一中参赛。
出发时已是十月下旬,即使南城纬度偏南,经历过一次大降温后也仍旧冷的人打哆嗦。
偏偏云绥早上起晚,情急之下抓错了衣服,披了件薄款风衣就出门,在簌簌的冷风里差点冻成一根顶天立地的人棍。
“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带队的教导主任狮子王看着他,眉毛拧的能夹死苍蝇,“年轻人要风度不要温度,将来关节疼有你受的!”
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教,一边翻暖宝宝,可惜包塞的太满,翻了半天也没翻到。
云绥被冻的灵魂出窍之际,背后突然被包裹上一层温暖。
“抬头。”
熟悉的冷淡嗓音听起来有些不悦,迟阙把披给他的长棉袄的拉链从尾拉到头:“幸好出门前多带了一件。”
云绥看着他抵在自己脖颈处的关节和修长有力的手,终于在这段冷战里主动开了一次口:“你那天拼命考试是为了竞赛吗?”
迟阙的动作微妙地僵住了。
就在云随即将要默认的时候,他沉沉地补充:“不止。”
竞赛原因
云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要坦白了?
迟阙垂着眼皮,深邃的黑眸掩在长睫之下,晦暗不清。
他薄薄的嘴唇轻微颤动,却欲言又止。
云绥心里叹了口气,抽身退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