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川说:“把蛋打一下。”
“不做,我在家都不干这些。”
“那你等会儿也别吃了,你要是敢动筷子我就敢把你揍下桌子。”
“陈与川,还有没有理了?!这是我哥家,等于说也是我家,你在我家居然敢这么放肆?!反了天了!”
“井垣,这是我做的饭,对着别人的劳动成果你还这么理直气壮”,陈与川学着井垣的语气给他怼回去。
井垣不说话了,别别扭扭拿了根筷子就开始任劳任怨的工作。
等陈与川端菜出来,赫然发现江仔仔又投入了另外人的怀抱,眼神再往上,竟然是钟述的脸。
为什么会是钟述?不是说是边宝?
江送被看的有些心虚,在一旁说道:“小垣也没告诉我,所以可能猜错了。”
陈与川脚底下仿佛灌了铅,手里的盘子有千斤重,半天迈不开步子。
这像什么,这就像一个死装的学霸维持着不学就能考好的派头,结果被人抓住每晚卷到半夜。
钟述刚好听见动静回头,江仔仔很配合的对着陈与川“喵”了两声,陈与川心里骂江仔仔没良心。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他一个拽哥在钟述面前失了派头。
井垣,都是井垣的错!
陈与川眼神恶狠狠的开始搜索始作俑者,井垣却一屁股坐在钟述身边,开始给江仔仔顺毛,嘴里还说着:“仔仔,你以后还是多跟着我哥,免得随时都炸毛。”
井垣嘴角又是那种劲儿劲儿的笑。
叫你上次诓我进球队。
江送对陈与川说:“别和孩子计较。”
陈与川没说话,只是咧嘴笑,眼神看着人一错不错:“江送,我就知道你芯子蔫坏。”
江送对沙发的两人说了句:“洗手准备吃饭。”
餐桌上,井垣和江送一样感觉良好。
钟述和陈与川有点相看两厌那意思,但其实是莫名尴尬,但尴尬的可能也只有陈与川一个人,钟述是单纯的话少。
似乎是察觉到氛围不对,钟述看着陈与川开口:“原来你还深藏不露。”
“是啊”,井垣非常给面子的应了一声:“陈与川,从现在起,我都开始羡慕我哥了。”
有些尴尬挑破了说两句,这事就算过去。陈与川于是有些别扭的对钟述说:“多吃,少说。”
钟述和陈与川在学校交流少,座位和寝室都离得远,平时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所以即便同学两年,关系还不如井垣和陈与川现在亲近。
但今晚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井垣往后倒在椅背乐个不停,陈与川咬牙切齿:“井垣,你给我适可而止!”
“哎好好好”,井垣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接下来我只吃饭不说话。”
井垣看着面前的山药炖排骨,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又贴心的给钟述盛了一碗。
啧啧,这小味道都快赶上饭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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